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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裂纹的梁晓声

2001-04-25 来源:中华读书报 河北省邢台市新西街78号 陈萌 我有话说
近几年,梁晓声写了不少思辩色彩较浓的随笔类文字。《有裂纹的花瓶》就收入录了梁晓声“在2000年内的全部文字”。读罢该书,觉得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从4年前的《自白》开始,梁晓声的文笔就多倾向于随笔一类。去年的《狡猾是一种冒险》和时下的《有裂纹的花瓶》,皆收入了一些短小的篇什。应该说,《有裂纹的花瓶》中的不少篇目是极为出色的。《烛的泪》、《兵与母亲》、《一天的声音》等,把情感倾注于最底层、最普通的百姓,显露出梁粱晓声文学创作中的平民色彩。而《我与文学》、《贵贱记》等篇什,都具有相当的思维深度。与往常一样,粱晓声的笔端常常洋溢出胆汁

质与多血质的果敢和冲动,很具有男人那种敢作敢为、斥强扶弱的气质,这也正是梁晓声的魅力之所在。但是,好话说了一箩筐,我同时还遗憾地感到,近年来,梁晓声的文学创作似乎缺乏飞跃式的进步。他写过“文革”的题材,又写过自己的成长史,然后就是短篇小说或散文随笔。梁晓声再也没有轰动的作品问世了,其作品再也没有被搬上屏幕的了。他的新书,最近一年我就见到了四本。可是,其收藏价值似乎逊色于《雪城》等长篇小说。

我翻阅了梁晓声的许多随笔类文章,发现不少文章的结构凌乱得不可思议。他常常写一句或几句话就算一个自然段,甚至几个字就成一个自然段。本来,有些凌乱的自然段完全可以集合成一个段落,梁晓声硬是分离得乱七八糟。梁晓声这样写,是想拉长文章的篇幅还是在写作时过于随便?从内容上看,梁晓声近年来的随笔没有什么进步。他写作的篇目不少,但许多是愤世嫉俗式。他的文笔犀利有余,却不够诙谐幽默。许多文字平铺直叙,色调单一,甚至是过于随便,信笔由缰,不加雕琢。这样的文字,难以引起读者共鸣。

如今,阅读着《有裂纹的花瓶》,我隐约感到,梁晓声的文学创作也似乎稍显“裂纹”。比他小几岁的贾平凹,近年来佳作不断,短短的《我是农民》,尽管依旧是卖弄“苦大仇深”,但也写得文笔优美,老到而深刻。相比之下,梁晓声似乎差了一大截。近些年,文坛上新人辈出,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梁晓声似乎雄风不再。

从情感上讲,我不希望看到梁晓声作品的“裂纹”,但是,从理智上,我总是设身处地去体谅他,毕竟,他的健康也是有“裂纹”的。他曾数次在著作中提及了那“硬化了的肝”,而《有裂纹的花瓶》中,梁晓声的肖像便隐隐约约透出些憔悴与衰老。梁晓声的健康仿佛是打了锔子的磁器。从这个角度讲,我宁愿他做一个平庸的文学爱好者,也不苛求他像路遥那样,以健康生命为代价去写作。这样想着,我只好郑重地把《有裂纹的花瓶》置于我的书架。此时,我的脑海回荡起一声隐约的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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