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老婆的由来吧———可不是说你经人介绍还是自由乱爱,是一床铺盖两副碗筷,还是有房有车有钻戒,才将老婆娶进门的。总之,我们这里要说的不是你一个人老婆的问题,而是普天之下古往今来所有老婆的问题。确切地说,是一部关于老婆的历史。
玛丽莲·亚鲁(M ar ilyn Ya lom)就是这样一位专做偏门学问的作家,她的新著《老婆史》(H isto ry o f th e W ife)刚由哈珀柯林斯公司在美国出版。别以为这样一本书的作者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实际上,亚鲁此前一直以严肃的文化史学者而闻名,她任教于著名的斯坦福大学,曾以女性主义视角分析过当代女作家的文学创作,也曾怀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关注过法国大革命时女性的命运。当然,她对女性角色的认识逐渐深化的同时,也在写作上不断偏离正统学术研究的路线,先是对女性身体的某一部分发生兴趣———《乳房史》(诺普夫出版社,1997年),继而又将视角对准了女性的社会身份,于是便有了今天这部更为另类的《老婆史》。
在很多神话中,创世之人大多雌雄同体,如乌拉诺斯,好像他一个人便可把所有事情都搞掂,后续工作则仰赖直系通婚,母亲或姐妹同时成为妻子,担负繁育后代的历史重任。而《圣经》将创世的任务交给了神,先造一个亚当,再取其肋骨一根,造出夏娃。
此时的夏娃还非亚当之妻,他们只是一对两小无猜的玩伴,娃娃亲而已,一切还要有待蛇精的出现。那以后,夏娃才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位妻子,《老婆史》才能从这里开始写起。
亚鲁的书起于亚当和夏娃,止于比尔和希拉里———现任纽约州参议员,前任“第一老婆”。这一始一终很有意思,老婆的角色从男性的附属品———肋骨,终于成长为独立的个体。在这期间,女性经历了无数的荣辱与苦难。
仔细想想,老婆这个称谓包含着太多可以挖掘的东西,关乎文化,历史,风俗,法律和伦理。老婆问题的确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