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动人的题目:《做一颗美丽的情种》、《给情敌做伴娘》、《爱神之剑转了一个弯儿》、《红蜡烛,鸳鸯被》、《祈祷贞洁》、《美人计》……最妙的,亦即令其感到人生之最大不幸的是什么呢?原来是“地球上只剩下我和一群女孩子”——其实这有啥可不幸的呀,比起地球上只剩下一个偶像和一群生产偶像的出版商来,委实幸运得多了,你看:三百来页装帧精美的心灵写真,不就以“青春文坛新偶像文丛”之一种的方式闪亮登场吗,如果说偶像的力量已经叫本想偷学几招的我深感高不可攀,则那股子推尊偶像的力量整个儿令小子无所适从了!
瞧,后现代,后后现代,后后后现代……有资格“后”的和没资格“后”的,仿佛一夜间全“后”了。譬如王朔的冲天牛劲发作,其性质不是本文探讨的目的,只想接着说,余杰说对“人前疯”何须较真,“你越理会他他越疯得厉害”,不错。不过,你想:曾几何时大街小巷电线杆上那些虽言之凿凿可远观、但不堪近玩、往往连秃发之类小常识也懵懵然的“城市牛皮癣”,其一时风光固然利用了人们轻信的善良,却无论如何总得有人出来涤荡之,净化事关可持续发展的生存环境才是啊。在十年辛苦磨一剑的“直线立名”尚且大不易的今天,在那么多血泪成就的业余作者面对公费出书难而浩叹的公共话语空间,谁能给我一个理由,一个任种种天方夜谭式“曲线立名”成为权利的真正理由?
瞧,我又上当了!斯人津津乐道十次“自炒”经历之际,我竟傻傻地跑去添上第十一把柴火,天晓得谁这会儿,没准儿捂着鼻子窃笑“天下英雄入吾彀中”呢。哎,本文的一半稿酬也就暂时不能够预支给我的偶像啦,借一句肯定还记得的中学课本上柳子厚的话,“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