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一样了,拿到一本书籍或期刊,它的页码放在哪里,你猜不透,测不准。有的放在下角,有的放在上角;有的放在下侧,有的放在上侧;有的放在下边的中间,有的放在上边的中间,有的放在侧边的中间。页码也被装饰得花里胡哨,有的装饰还很繁琐,装饰图案把页码给掩盖或掩藏起来了。有的页面是彩印的,颜色深的就把页码给弄没了,你还得从前后几页的页码来推断。特别是把页码放在上边中间和下边中间的,像是下决心为难读者,逼迫你非得一页页地完全翻开,才能查到页码。一本书就有一本书的页码编排方式,你先得学习它、掌握它、适应它,才能翻阅。
页码的编排方式,大抵是美术编辑或版式设计者决定的。他们有这个权力,他们的上级一般也不会管这样的小事,由他去弄吧;而电脑排版者以新的软件轻而易举地就将其设计变为现实。所以,页码就成了目前的状况。页码的这种状况,你可以提升到“创意”、“创新”、“新潮”或“推陈出新”、“百花齐放”的高度去赞美,去表彰,去嘉奖。然而,它给读者,特别是年纪大一些的读者,带来的是什么呢?是事实上的不方便、不省事、不快捷。页码编排的挖空心思、花样翻新,给读者,尤其是年纪大一些的读者,带来的是麻烦,是累赘,是头疼,是多此一举。
再然而,它又是一件小事。这样的一件小事,你不能上法院起诉,法院不会受理;也不能上访,没有人接待你;还不能赌气,我不买你这本书了。怎么办,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麻烦、累赘、头疼和多此一举,任凭美术编辑或版面设计者在页码编排上的胆大妄为、胡作非为和为所欲为,你能把他怎么办?
现在的出版总是表面的文章做得花哨,枝节的问题弄得繁琐,而内在的、核心的、关键的、要害的东西却常常被忽略。页码放在哪里好?若设身处地为读者着想(最切实的办法是,你自己当一回读者翻翻看),就不会弄出目前的状况了。难道为读者服务、为读者着想,对于出版工作者是一件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