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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派”童话

2001-09-05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儿童文学是“成人蹲下来写作的文学”,这是针对目前成人创作儿童文学的现状而言的。至于蹲不蹲得下来,则要看作家的本事了。只有缩小成人与儿童的视角差,才能真切地进入童心世界,让儿童获得美的感受和心灵的陶冶。被评论界称为“热闹派”童话代表作家的郑渊洁先生,却始终没有真正蹲下来过,在笔者看来,他仿佛一位经营“油滑”的快餐店业主,在豪华的包装下兜售着粗劣的儿童食品。

童话作为一门通俗但严肃的文学品种,它有异于大众文化,它需要高雅精致的品味,反对快餐式的不负责任的生产,更拒绝庸俗。如果说童话大师郑渊洁在20世纪80年代尚利用“油滑”手段来制造了中国当代儿童文学的热闹景象的话,那么,他近几年的作品则不甚令人满意,甚或败人胃口,使人怀疑那些所谓的童话是否郑渊洁本人所写?他不仅不像童话大师,倒像一名拙劣的魔术师,在取悦于小读者的同时,又破绽百出。

只有真才美,唯有真才可爱。这里所说的“真”,即常理的自然。所以王富仁先生认为:“儿童文学必须以儿童心理为基础,为前提,是这样一种心理的自由的、自然的游弋,它展开的是自己,是自己有趣味的审美感觉,是儿童愿意沉溺于其中的一个世界。”这是颇有道理的。如果说郑渊洁在生活故事童话化方面有所建树的话,那么他在童话故事生活化方面则愈来愈远离了儿童。郑渊洁童话中的幻想的随意性太大,往往忽略了物理与情感的逻辑性,同时情节雷同,语言粗糙、直白。难怪经常听到有的家长、老师们的议论:《童话大王——郑渊洁作品月刊》越办越差,几乎没有以前“十二生肖童话”的魅力。仅以郑渊洁的《子夜灯光》(《童话大王》1997年第9期)为例,便可管窥一斑。作品写鲁西西卧室里的吸顶灯到子夜时分自己亮起来,5分钟后又自动关闭。鲁西西则在灯下梦见了贪官受贿的事,后来得到验证。这种近乎荒诞的悬念一直在掉读者的胃口,真不知它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在启迪儿童去干什么。看这样的游戏,真不如不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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