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90年代以来,文学期刊的不景气是与社会转型这一特殊时期市场经济冲击,以及文化背景的嬗变,具体到文化传播工具即媒体向电视、电脑网络等大众化普及有关,并且这种冲击在新的世纪仍然会持续下去。但90年代以来文学期刊从形式到内容在顺应时代变化的过程中,既有文学精神的坚守者,也有文学精神的远离者,而前者却并非只是文坛大腕名家,反而正是由于崇拜名家,“名人效应”,80年代那种作家同一起跑线的公平消失了,文学创作队伍溃散了,众多期刊利用“名家”这一“边际效益资本”来一次投注以挽回颓势,结果名家作品处处受宠,发表不休,新人以包装炒作出现,以赚一把后匆匆收场,纯文学读者越来越少……
《红岩》重推名家,且以人名烘托刊名,打造期刊品牌,殊不知哪个大型文学期刊不是在让名家唱主角,《红岩》只不过是效仿而已,其目的是救刊,可又说“2000年发表的叶永烈、高缨、何顿、邓一光、红柯、谈歌、张执浩等一大批全国知名作家作品都体现了《红岩》执著的文学追求,这种文学追求是文学本原色的寻访”。就显得唯名家是尊了。执著,应该是有较长一段时间来体现的,2000年“刊登全国名望颇高的作家作品”能体现文学上的执著吗?
靠名家救刊,名家作品炙手可热,怎么会去发现新人新作?卖的是“人名”,必然走上组稿为“组人”的功利之途,名家生产垃圾成为可能。真正的爱好文学的读者不同于大众休闲刊物的读者,对于文学作品是有审美倾向和批评标准的,不会非名家不读,唯名家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