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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万曼

2001-12-12 来源:中华读书报 □本报记者 赵彤宇 我有话说
12月8日晚,雪后的北京马克西姆餐厅,聚集了许多中外艺术家,一场温馨、浪漫、深情、特殊的纪念会——现代壁挂艺术家万曼纪念会如期举行。万曼的夫人宋怀桂满怀深情地主持了纪念会并向与会者介绍了刚刚出版的《万曼壁挂艺术画册》。

万曼,这是每位经历过中国现代艺术进程的艺术家都不会忘记的名字。他原名马林·瓦尔班诺夫,1932年生于保加利亚,1951年考入保加利亚索菲亚美术学院雕塑系,1953年来中国留学,曾先后在北京大学、中央美术学院和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学习,1958年回保加利亚,1975年移居巴黎,1986年任浙江美术学院(今中国美术学院)“万曼壁挂艺术研究所”所长,1989年在北京逝世。

作为一名国际性艺术家,万曼的贡献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促进、丰富和发展了“现代壁挂艺术”;启蒙了中国的现代艺术。“壁挂”又称“软雕塑”,它起源于传统的编织工艺,属于从传统的“工艺美术”中解放出来的一种现代艺术。传统的编织囿于“墙面”,而现代的“壁挂”走向了空间,它既有着自身独特的语言,同时也找到了跟现代建筑恰当联系的方式。在两个有着悠久的编织传统的国家——保加利亚和中国,万曼创建了与功能和传统决裂的现代壁挂研究机构。而在他个人的作品中,他对各种“软材料”(棕、麻、松紧带等)以及各种“硬材料”(金属、石块等)的运用,也充分体现了他是一位强调变革的艺术家。他的努力激发了人们重新认识艺术与自然和社会的关系。在第二故乡中国,万曼不仅培养了一批走向国际的壁挂艺术家,而且也以其智慧和精神鼓舞了整个刚刚兴起的现代艺术。

万曼对中国的情感是和他的生活分不开的。1956年,他与中央美术学院的同班同学宋怀桂结为夫妻。作为新中国的第一起涉外婚姻,他们的结合由于得到了周恩来的关怀而一时传为佳话。婚后,万曼夫妇共同从事壁挂艺术的探索。1987年,万曼夫妇在巴黎国际艺术城购置了工作室,提供给浙江美术学院的艺术家们使用。而从1986年始,万曼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于培养中国的壁挂艺术家,与他们一道探索壁挂艺术的种种可能性,直到1989年因病去世。

在万曼去世12年后,他的家人精心选择了万曼留在世上的80多件已完成和未完成的壁挂作品,由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编印成册,以此作为对他最好的纪念。

12月8日,一个平凡但又美好而特殊的日子——45年前的这一天,万曼与宋怀桂在中央美术学院礼堂举行了隆重的婚礼。这确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45年后的这一日,万曼的妻子、女儿、孙女及其生前好友们聚集在这个给万曼留下诸多美好记忆和浪漫情怀的马克西姆餐厅,不仅仅是为了回顾万曼的艺术,更是为了怀念这位坦率、执着、热情、充满着无穷创造活力的艺术家,怀念这位永远的“中国女婿”、慈祥的父亲、年轻人的导师和大家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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