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大卫·弗拉姆(David Frum)来说,布什对伊拉克的所作所为绝无半点不妥之处。此君曾是布什写作班子的得力干将,后者所谓“邪恶轴心”的著名演讲便是他的手笔。正是这篇讲稿,为美国在9/11后的外交政策和反恐战争定下了基调,将伊朗、伊拉克和朝鲜与恐怖主义联系在一起,此后的对伊拉克威胁动武以及目前朝鲜的核子危机,都与此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2003年1月,弗拉姆的《天降大任:惊世总统布什》(The Right Man:The Surprise Presidency of George W. Bush)由兰登书屋出版,并在当月登上《纽约时报》非文学类畅销书榜的亚军位置。
书中弗拉姆对布什毫无保留的赞许,对攻打伊拉克的后果一厢情愿的乐观预测,倘以其白宫幕僚的官方身份去评价,倒并不特别令人奇怪。然而,本书的观点和立场,却让我这样的读者感到某种不安。弗拉姆的短视和偏颇显而易见,更要命的是,正是这样的短视和偏颇之人,影响和主导着美国的对外政策。《纽约时报》本月早些时候曾发表Michiko Kakutani的书评,明确指出弗拉姆没有看到中东危机多米诺骨牌效应的危险性,对伊战争也许非但不能获得广泛支持,反而容易引致阿拉伯世界更强烈的反美情绪,而美国的单边行动,则会导致国际关系上的一个危险先例。
诚如这篇书评所言,《天降大任》一书充满了“好战语言”和“虚张声势的腔调”,远离了历史知识、外交手段和基本常识,不足以以理服人。这样的书,虽然畅销一时,但来得快,想必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