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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维尔潘外长作家或作家外长

2003-04-09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最近半年以来,围绕解除伊拉克拥有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问题,美国与世界上主张通过联合国主导的核查解决问题的“和平阵营”,在国际外交舞台上上演了一幕又一幕惊心动魄的世纪大戏。至今,这场戏虽然尚未落幕,但其中的主要角色之一、法国外交部长德·维尔潘(Dominique de Villepin)成为媒体和公众眼中的耀眼明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令人感兴趣的是,除了“聋子的对话”或空话套话的外交辞令之外,德·维尔潘还是一个擅长文学语言的外长。他写过一部有关拿破仑“百日政变”的历史小说《百日或牺牲精神》(Les cent jour souls oul'esprit de sacrifice)。说的是1814年6月,建立了赫赫功勋的拿破仑皇帝在奥、俄、普、英联军兵临巴黎城下之时,不得不退位,在400名卫士的陪伴下栖身地中海上的厄尔巴小岛。1815年3月20日,他率领卫士在戛纳登陆,作为法国大革命的化身重返欧洲政治舞台。拿破仑所到之处受到民众热烈的欢迎和支持,各地驻军纷纷倒戈归顺。他兵不血刃,重回巴黎,并率法军对反法联盟进行了痛快淋漓的反击。滑铁卢之战败于英普联军之后,1815年6月22日,也就是再登帝座百日之后,被迫流放遥远的南大西洋上的圣赫勒纳岛,直到病逝。可以想像,任何一个对那一段辉煌的、戏剧性的历史和英雄主义情结萦萦于心的法国人,都会愿意通过自己的笔重现那伟大的历史瞬间的。

另外,他还写过一部历史随笔集《流水槽的怒吼》(Le cri de la Gargouille),把自己丰富的历史知识和睿智的思考,向读者婉婉道来,字里行间充满了一个深谙权力之道的知识分子对法兰西辉煌历史的怀恋、对政治人物成败的反思,和“时不我待”、跃跃欲试,要在国际、国内政治舞台上一展身手的抱负。顺便说一句,他跟随多年、行事风格和外交理念与自己十分相像的希拉克总统,也是一个愿意沉浸在历史中的作家。不过希拉克总统比较不那么咄咄逼人——据说他正在写的一部剧作是有关中国唐朝诗人李白的。

法国外交部一位和他熟识的高级外交官对记者说,如果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德·维尔潘的话,那么第一个词一定是“精力充沛”,第二个词一定是“野心勃勃”。从他去年6月上任以来,德·维尔潘几乎每星期都要有一次出国旅行。伊拉克危机开始后,一段时间内,几乎每星期两次出国旅行。仅从这一点来说,没有充沛的精力和对外交事业的挚爱,恐怕难以胜任。同时处理几个热点问题、同时和各个大国或有关国家的外长同事保持经常性的热线联系,是他精力充沛的又一个证明。在穿梭于有关各国、为伊拉克问题进行国际斡旋的同时,朝鲜核危机又有了新的动向,法国的传统势力范围——非洲的象牙海岸也发生动乱……但活跃的法国外长总是神采奕奕、充满自信地出现在电视观众面前。

至于说到“野心勃勃”,法国政界、外交界的许多人都直言不讳地说,可以认为,德·维尔潘有一天想当政府总理。他左右逢源、人脉广泛,通过伊拉克危机,在议会内将来也会更容易获得支持。唯一的缺陷是没有参加过任何层次的选举,从来不是投票选出来的民意代表,而一直只是技术官僚。不过,他还有很多机会。有人已经为他“设计”好了:时间是下一次地方市政选举、地点是巴黎市。

不过,对他的外交成绩颇有微词,认为他逞一时之勇、借机树个人形象的声音也不算太低。未能阻止美英对伊开战,而且令法国在战后伊拉克利益的分配问题上充满了问号不说,即使是被视作他的专长领域——非洲事务,法国在象牙海岸问题上也广受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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