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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藏传佛教研究前沿

2003-05-14 来源:中华读书报 黄明信 我有话说
佛教发源于印度,其传播分为南传、北传两大支,北传者有汉传和藏传两大支系,日本、朝鲜、越南等地的佛教属于汉传;蒙古、纳西、裕固、土族以及不丹等地区的佛教因其首先在藏族地区形成,并经过藏族而传播,所以被称为“藏传佛教”;又因其念诵、讲授、辩论、写作时大都是使用藏文藏语,因此又称为“藏语系佛教”。汉语里俗称之为“喇嘛教”,不过藏族自己并不这样称呼。

藏传佛教有悠久的历史、丰富的内容和鲜明的特点,但是过去汉文的佛学辞书反映这方面的内容很少,即便有一些,也资料陈旧,例如上世纪80年代台湾出版的《佛光大辞典》,资料大多间接采自外文,而且看来译者不熟悉近来国内藏学研究情况,有不少似是而非之处,不能令人满意。现在这部《佛教大辞典》的藏传部分是由十余位熟悉藏文,并且对藏传佛教的某一方面或几方面有专门研究的学者通力合作写出,大都直接根据藏文资料和国内外近年研究成果,因此其内容相当丰富、翔实。藏传部分特有的辞目有1000条左右,占全书的大约1/6。其中人物、典籍、寺院三类尤为详细。

显宗义理为佛法之核心,许多人以为藏传佛教只有密宗或主要是密宗的修持,这乃是一种误解。其实藏传佛教显密并重,主张先显后密;见行并重,见正行始端。所讲基本义理,例如《般若经》、《俱舍论》、《瑜伽师地论》等经论的理解与汉传大体相似,并且有正规的传习制度,有极丰富的著作。所以本辞典里凡汉传已有释文者不再重复只举藏传所特有者,因此属于密宗者为多。密宗的神?极其繁多,不可胜数,本书扼要予以介绍。

典籍类是重中之重,汉文的经律论三藏,译品共有1500余种(部),藏文《甘珠尔》、《丹珠尔》共有4000余种。其中汉藏皆有译本者600余种,本辞典里凡汉文译本已经择要介绍者一般不再重复,仅就藏文特有者(主要是藏族学者的撰述)有选择地予以介绍,约200余种。其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有:一位朝鲜高僧用汉文撰写的《解深密经圆测疏》久佚,现代才由日本请回,惜已残缺,现在由藏文还译补足,成为多民族之间文化交流的佳话。中观宗的《四百论》汉译仅后八品,藏译有全文十六品。藏传佛学列入必修的五部大论除《俱舍论》之外,《入中论》、《现观庄严论》、《集量论》和《律经》都极受重视,注疏极多,而汉文均未译。量学(因明)法称七论及其注疏多种汉文也均未译。此外蒙藏各族学者的藏文撰述数量极大,个人的文集有数百家之多,《佛教大辞典》中只能择要简单地介绍一些。

人物类有近300条,只此一类就比这方面的专著《藏传佛教高僧传略》的条数还多些。其中有前宏期25人,后宏期开始时的13人,噶当派12人,宁玛派11人,萨迦派31人,噶举派53人,觉囊派5人,格鲁派约110人,尤其是元代的维吾尔译师4人,现代已故的藏传佛教学者11人,以及苯教的8人,更为其他辞书所缺。例如《口角厮罗》条,各种藏文史书中均少见,系根据汉文资料挖掘出来,并且指出清人改译为“嘉勒斯赉”,找得其藏文原文为rgyal-sras;再如藏文《因明入正理论》的译者lha-btsun乃是宋朝的末代皇帝,这些都是近年研究的成果,沟通了汉藏两方面的资料。

寺院类有约150条。其中有一些是经过实地调查才得到的。此外,白玉寺有四川、青海两处,五塔寺有内蒙、北京两处,玛哈噶喇庙有沈阳、北京两处,都是容易混淆的,本辞典里均有清楚的区分。藏传佛教在许多地方是政教合一的,其寺院往往既是宗教场所,又是学术知识文化传授的场所,同时又是经济中心,成为一个小社会,于是僧职就很复杂,本书不避繁复,详细予以介绍。

教派类里除所有教派无论大小均有介绍外,“藏传佛教”总条有比较详细的概括。纳西族、土族、裕固族与藏传佛教的关系各有专条。虽然简单也为其他辞典所无。

本书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有一些综合条目,例如:藏僧服装、藏式供器、藏式吹奏乐等。

总之,本书里的藏传佛教部分比过去的各种佛教辞书都更丰富、翔实,并反映了国内外最新研究成果,这已成为本辞典的重要特色。

(作者系国家图书馆研究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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