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昆德拉的阅读是世界性的。纽约时报曾评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本世纪最重要的经典之作。路易斯·阿拉贡则这样说:面对不朽的东西,即使是死神也无能为力。最先将昆德拉介绍给中国读者的韩少功这样做的初衷是“中国读者特别需要知道昆德拉”。一般认为,中国读者似乎更愿意把昆德拉当成反思民族遭际的有效话语资源与参照物。
作家韩少功1985年翻译的昆德拉最负盛名的作品之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至今魅力犹存。对将已经约定俗成的这一书名改成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此次承担此书翻译的南京大学外语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许钧说:“两个书名看起来差不多,其实传递的意思不太一样,原书名‘生命中’的范围太广,是一个总的概念,包括了死亡在内的一切东西,这么庞杂的内容很难在一本书中谈清楚;新书名中的‘生命’二字单指生命本身,多出了许多的哲学意味。”昆德拉的叙事方式表面轻松,内在深沉,作品中的苦难和冷漠让读者“不能承受”。“不能承受”,也是许钧翻译的体验:“《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阐述了对生命和死亡的思考,翻译时,我经常会想到短暂与永恒、轻与重、严肃与不严肃等等的主题,沉重得几乎‘不能承受’。”许钧曾看过昆德拉这部作品的英文、法文、中文本,及许多相关评论。谈到自己的译本,许钧强调:“我在翻译的过程当中没有任何回避,全文展现了出来。”
在中国,昆德拉的作品魅力倾倒了无数读者,但昆德拉仍然有遗憾,希望有译者能够将他的法文本直接翻译到中文,最大限度地展现原著的灵魂。米兰·昆德拉20多年来都在用法语出版他的作品,而且还将自己早期的《玩笑》等捷克文作品亲自翻译成了法文,并标注:“经作者修正,法文本与原文具有同等的真实性。”法语无疑已经成为昆德拉的常用语言,他在对其他语种的译本做评论时指出,根据法文本翻译才是最好的,英译本没有经过作者参与,所以并不可取。上海译文出版社在获得昆德拉作品中文翻译版权时,原作者提出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忠实原著”。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年7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