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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福书展上的“苏联共产主义美术展”的巨幅海报，其上的俄文意为“高举马恩列斯的旗帜！” |
经历了6天的喧嚣之后，世界最大图书展会k k法兰克福书展于10月13日落下帷幕。由于新主席上任而带来的一系列革新措施，使本届书展比往年平添了许多热闹的场面。然而，在世界出版业持续数年的萧条之后，作为其重要窗口的法兰克福书展，也未真正走出低谷。
我已连续数年在每年10月来到法兰克福，但今年书展给我的最大印象仍然是展场内的冷清，来到法兰克福的出版商和代理商甚至比前年9·11事件后的那一届还少。书展组织者所称的展商数字3％的增长，主要体现德国本地展商的增加上，事实上，在今年的6611家参展商中，英美展商的数字都有下降，有两家美国主要出版商甚至还抵制了本届书展。
不过，今年的法兰克福出现了诸多新气象，这主要得益于书展的新主席福尔克尔·诺伊曼（Volker Neumann，本报前译冯克尔·纽曼）在上任后推行的一系列革新措施，给我的印象便是，法兰克福书展变得好玩了。书展组织者搞了一个声势浩大的“文学与电影”的主题活动，电影馆内从早晨8点到晚上10点不停放映，片目中不仅有《印度之行》和《看得见风景的房间》这样的经典老片，也有在德国学成的中国年轻导演李杨的电影处女作《盲井》，影片根据曾获2002年老舍文学奖的刘庆邦小说《神木》改编。
诺伊曼还别出新裁，在书展期间搞了一个活动，目标是创下世界最长连环画的吉尼斯纪录，头一幅画由他本人亲笔绘出，其他500名画家依次接力。
拳王阿里也来到法兰克福，宣传他新出的一本巨型画册《旷世英才》。（GOAT）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君特·格拉斯同样不甘寂寞，亲自到场，在管弦乐队的伴奏下朗诵了他出版的诗集《最后的舞蹈》（详见本报上期专文报道）。我在展场内看到格拉斯的时候，他正在给读者签名，不过只有短短的10分钟。本报年初介绍过的俄裔作家卡米内（Wladimir Kaminer）也在现场朗诵了其畅销书《俄罗斯迪斯科》（Russian Disco），紧接着便是一场热火朝天的俄罗斯迪斯科音乐会。
书展还搞了一个名为“世界诗歌之旅”的活动，邀请世界各地的诗人朗诵自已的作品，中国诗人肖开愚也受邀来到了法兰克福。
今年在法兰克福最风光的国家当属俄罗斯，作为今年书展的主题国，俄罗斯大张旗鼓，由俄德两国政府牵头，200家俄罗斯出版商和150位俄罗斯作家齐聚法兰克福，展示过去10年来俄罗斯文学的巨大变化。
值得关注的是中国出版市场已越来越受到世界出版界的重视，英国出版家协会将中国视为目前世界上最活跃的版权市场，平均每天都有三本书成交。今年，来到法兰克福的中国出版界人士多达数百人，仅上海出版界就来了100多人，辽宁出版集团还在中国展区之外做了一个“独立的”展台，颇为引人注目。
与前几届的红火场面相比，电子出版在本届法兰克福书展上已经风光不再，不仅相关的展商和展台数大为减少，就连电子书（eBook）这样的概念也少有人提及，电子书和网络出版已经成为一个令人心灰意冷的概念，在本届书展上被彻底边缘化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法兰克福今年的这股热闹劲，叫好的大多是当地的德国百姓，真正来谈生意的出版商对此大多不以为然，每个来到法兰克福的出版商和代理人的日程都排得满满的，任你电影再好看，秀场再热闹，他们也是分身无术。
往年书展只在最后两天允许普通读者入场参观，但组织者今年的一项“革新”，便是将此时间提前了半日到周四下午，此举引起不少展商抱怨，不仅业务洽谈的时间被缩减，也给他们的管理和人员安排带来诸多不便。
再比如，今年所有的参展商可凭入场券免费乘座市内公交车，对于无展位的参展者，届时有专车接送，票价仅为5欧元。此举虽然大大方便了来宾，却让当地的“的哥”们叫苦不迭。
既然参展商数量下降，值得购买的新书不多，那么，在这样一个网络发达的现代社会里，耗时费力的法兰克福书展的意义何在？
今年在法兰克福，我又遇到了村上春树的代理人酒井健美，他只在场内转了一圈便走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他对我说：“我来这儿，只是告诉大家我来了，跟老朋友们打个招呼，让他们知道我还在这个圈子里。”
一位作家说得好，毕竟改变这个世界的不是黄金，而是铅（字），是书把大家团结到法兰克福，它所联结起来的不是几个企业，而是整个世界。面对面的交流所产生的那种互信，远非冷冰冰的电子邮件和传真纸所能比拟。
明年的法兰克福书展将于2004年10月6日至11日举行，主题国家为阿拉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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