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巴金先生百岁生日,新编川剧《激流之家》、新编现代越剧《家》、新编沪剧《家》、话剧《家》从10月底开始在上海陆续演出。
30年代,巴金因《家》声名鹊起。“我离开旧家庭,就像摔掉一个可怕的阴影,我没有一点留恋。”巴金离开四川老家,辗转于各地。
他早年都是在旅行中度过的。上海、北京、杭州、广州、桂林等城市和法国、日本、苏联、波兰、朝鲜、越南、瑞典、瑞士等国家,都可寻觅到巴金曾经停留的足迹。
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陈思和教授说,“这与巴金早期思想息息相关,他早年的思想主要来自无政府主义。他是一个浪漫的、充满理想的、追求自由的、以天下为家的流浪者。”
上海,仿佛是巴金的中转站,在流浪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必然会回到上海,后来定居在上海。那么,他的心中有一个“上海情结”?
陈思和的回答很干脆,“没有。”
他表示,巴金早期只是把上海作为住宿地,并不认为上海是自己的家,也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上海的一分子。巴金只是喜欢这里自由的氛围。
据陈思和考证,鸿兴坊75号、康悌路康益里、宝山路宝光里14号、福州路436号3楼、霞飞路霞飞坊59号3楼等,这些都曾经是巴金在上海的住宿地。
1944年5月8日,40岁的巴金与比他小14岁的萧珊在贵阳完婚,真正有了“家”,但仍然处于漂泊之中。1946年4月萧珊和女儿小林来上海与巴金团聚,才算真正定居下来。
深秋的黄昏,走在幽静的湖南路上,除去偶尔车辆驶过,惟有风动梧桐沙沙作响。巴金的寓所位于武康路、湖南路路口,这里紧靠徐家汇、淮海路商业区,闹中取静,是难得的上佳居住地。两米来高的围墙将喧嚣挡在外面,苍翠茂盛的枝叶掩映着这个带着花园的3层老式洋房,一切浮华绚烂消失在静谧之中,洗净铅华,归于宁静。
巴金晚年受着病痛折磨,行动不便,一直深居简出,1999年春节后因呼吸道感染而住进华东医院,到现在还没有回过家。
(摘自《了望东方》创刊号,吴方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