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教授者,顾名思义,当属教书授业之谓。在大多数人天真的思想里,教授不就是教书的吗?不教书还算什么教授呢?然而,身为教授却不“教”不“授”,存在于大学高墙之内已悠悠乎久矣。
大学乃大师之谓,教授无疑是高等学府的宝贵“财产”。如何充分利用教授资源为学校争取荣誉和成就,大概是每个校长都要
考虑的问题。然而,所谓“百年树人”,给“低水平”的本科生上课,要想在短时间内出“成就”,无疑是困难的。于是,许多高校更倾向于把“低水平”本科生的讲台,丢给讲师助教甚至刚毕业的学生娃去应付,安排几个副教授给本科生“开开荤”,那就算是最大的“恩赐”了。教授们呢,要么在实验室里搞研究出成果,要么只带硕士生博士生,要么忙于开公司当顾问,更有甚者,牵累于各种交际应酬活动分身乏术,俨然一个社会活动家。“没时间”,“忙”,这是许多大学教授,拒绝进本科生课堂的最好理由。此时,教书显然已经成了“副业”,其他倒成了“正经事”。莘莘学子冲着知名教授而去,本想着能取点“真经”,不想却是“水中之月”:只晓其名,难谋其面,不闻其声。不知道别人尊称其为某某“教授”时,教授们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种了自留地”,却“荒了责任田”呢?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都能执教清华大一新生,难道中国教授比杨振宁还“忙”吗?
2003年教师节,教育部首次表彰了100名高校教学名师。内蒙古大学曹之江教授站在领奖台上说,“我很幸运,当年求学时遇到了一批好老师”。我想,每一个今天的教授之所以能成为教授,除了自身的努力外,又有哪一个和昨天教授们的栽培分得开呢?知识和学术的传接棒,岂能在今天因为名利而失传?
让教授回归“教”“授”,不仅需要高校利用制度的约束,更需要教授们将之视为一种责任,内化为心中的道德律令,外化为自觉的实际行动。(杭州市闸弄口新村舒圣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