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玉上将离开总后勤部政委的领导岗位后,已经出版过三部诗文集。
《京淮求真》中的一百多篇文章,是从他1946年以后的众多文章中精选出来的,可以说是他追随时代前进的思想轨迹。两部
如今,周将军的《天方行草》又问世了。这是他出访外国的日记,记录了他访问十六个国家的所见所闻所感,领导人会见会谈,外交事务礼仪,异国人文风光,都一一摄入。有的是人们能见到的,有的是―般人难于知晓的。其中一次他率总政歌舞团访问东欧四国,我作为《解放军报》记者―路随行,所以在读这部书时,感到格外亲切。
回国之后,他把这次出访期间写的日记复印给我,要我提提意见。当时我就很惊奇,在那样急如星火的行程中,他不但坚持每天写日记,而且记下的材料那么多,文字优美生动。写人物,寥寥几笔就画出了鲜明的形象;写名胜古迹,有声有色,极富色彩,字里行间流出的感慨,含蓄而深刻。书中的其他几次出访日记,也都文字简约,真实感人。同时,他还不时情不自禁地即兴赋诗,既增加了日记的色彩,又抒发了胸臆。怪不得原外交部副部长周南说它,“最大限度地发挥了日记体文学的功能,不仅可以作外事出访参考,而且可作散文阅读。”
有几次交谈时,和周将军谈到他的诗文和日记,他很动情地说他一直喜欢动笔,从1946年起就坚持写日记,业余时间写一些诗歌和短文,几十年来没有间断过。当然,首先要做好的是担负的工作,因此不可能集中时间和精力从容构思,专心书写。离开领导第一线后,才能比较系统地整理过去写作和发表的诗文作品,结集出版,同时写些新作。
是啊,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他在军队基层、机关和总部的几十个岗位上,担任过多种领导职务,经历和关注过世界变化、国家大事、军事斗争、重要活动,他多想把这些都写下来,可肩头的责任却不允许他这样做,只能抽暇写日记和一些诗文,记下历史、生命中不可重现、不可多得的侧影。正如他在诗中所说:“梦盈征途笔恨短,求索无多心至诚。”如今,他摆脱了事务的缠绕,可以专心致志地挥动手中之笔了。
由于社会分工不同,有人能够全身心地从事著述,他们边走边写边出版。有的人则只能抓住业余时间偶尔为之,因为有更急迫的事情要他们去做,只有等到从繁忙的事务中脱出身,才可以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伏案写作。周将军属于后一种,因此可以说他这是百战归来再著书。也许正因为有百战的丰富经历和难得体验,所著的书才有着独特的可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