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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书法家鲁德林

2005-02-16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唐河发源于秦岭山脉最东端的伏牛山麓,一路迤逦南下,注入汉水,汇入长江。在要离开河南进入湖北的地方,大概是对滋养她的中原大地想再深情地多看几眼,河水缠绵悱恻地兜了一个美丽的弧圈。于是,

河边这个隶属于南阳新野的村庄,便有了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梅湾。这里,正是书法家鲁德林生命的源头。

山水是孕育灵性的源泉。孩提时代的鲁德林,经常在唐河里游泳、玩耍。上了岸来,小伙伴们在一旁嬉闹,鲁德林却喜欢随手拣根树枝,在湿漉漉的沙滩上写写画画。河水漫了上来,又退了下去,写的字被水一冲,若隐若显,洗去几分稚拙,平添几许迷离,这使幼小的鲁德林欣喜之余,颇觉奇妙。很多年后,当他捧读那些经过历史长河千年冲刷而愈显沧桑古朴的碑帖之时,常常想起小时候在沙滩上练字的情景,惊异于大自然对自己情有独钟,早早地便给予他学习书法的启迪。

南阳山川秀美,物产丰饶,更是中国文化的重镇。历史上出现过张衡、张仲景、诸葛亮这样灿烂的群星,近现代走出了冯友兰、姚雪垠这些大师级人物,实可谓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自幼就酷爱书法的鲁德林在这片沃土上汲取着丰富的营养。当然,真正意义上得到名师的指点,是在他参军以后,有幸拜著名书法家李铎先生和夏湘平先生为师,得到他们诲人不倦的亲炙。在名师的指导下,鲁德林走了一条艰辛而正确、漫长而成功的学习书法之路。他扎扎实实地从继承传统入手,认真临习历代名碑名帖,真草隶篆,广取博收,焚膏继晷,兀兀穷年。就连在上下班的班车上,出差的旅途中,也常常手执一卷,潜心读帖、揣摹。坚持多年的基本功训练,使他在继承传统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他又不拘泥于古人古法,不匍匐于一家一体,而能转益多师,融会贯通,聚前贤于一堂,会群妙于一心,融古今于一炉,成自家之机杼。他的楷书,融合碑帖,着意于颜真卿、柳公权、《张猛龙》、《郑文公》,唐楷的端庄刚劲与魏碑的雄浑峻拔,兼而取之,相得益彰。他的隶书主攻《曹全碑》、《石门颂》,吸纳《泰山金刚经》,又巧妙地掺入北碑的苍劲和秦篆的委婉,同时还融入了行草的奔放,传递出潇洒率意的汉简气息,映射出活泼开朗的现代审美情趣。“笔墨当随时代”,书法演变至今,实用性越来越淡,艺术性越来越强。鲁德林认识并把握着这一趋势,在笔墨、纸张、幅式等表现形式上讲求艺术品位,在统一的风格中追求多样的变化,在不同的形式中寻求表现的丰富。一些大幅的中堂、条屏,写得酣畅淋漓,一些小幅的斗方、扇面,则显得疏朗、精致,那些用流畅的行书在熟宣上写下的条幅,典雅秀润,静穆飘逸,透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鲁德林的书法创作贯穿一支高亢激越的主旋,彰显出突出鲜明的个人风格,那便是他的行草书。他的行草走的是二王一路,旁及孙过庭、李北海,绵延米芾、王铎,从研习那些最优秀的代表作品入道,在《兰亭序》、《圣教序》、《十七帖》、《中秋帖》、《书谱》、《李思训碑》、《苕溪诗帖》、《草书杜诗卷》等上面花费了大量的气力。同时不断地扩大视野,面对前人留下的满纸云烟,万千气象,如饥似渴,博览兼收。怀素的痛快淋漓,傅山的汪洋恣肆,毛泽东的大气磅礴,郭沫若的风流蕴藉,都令他如醉如痴,流连忘返,眼观手摹,心领神会,融入自己的性情、气质、趣味、思考,渐渐由“混合体”向“化合体”转变(启功先生语),形成沉稳凝重、苍劲威严、刚健雄强、自由奔放的一家风貌。欣赏鲁德林的行草,用笔上率意中见法度,或行中夹草,或草中带行,天然中含机趣;布局上险峻中寓稳重,字与字贴近,行与行拉开,参差中得平衡。笔力雄健、一气呵成,满腔豪情化为纸上波涛,飞流直下,一泻千里,给人以强烈的吸引力、冲击力、感染力。特别是那种连贯的气势,令人不可抗御,读到第一个字就无法停留下来,非得一口气看完不可。这是一股“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阳刚之气、雄强之气、浩然之气,是鲁德林书法艺术的精髓。这种气势,不仅来自于他几十年孜孜不倦的笔墨探索,也来自于他几十年风霜雨雪的戎马生涯。书法是情感的寄托,是生命的奔泻,鲜有军旅书家而不擅行草书者。把行草作为学习书法的主攻方向,是鲁德林听从自己心灵的感应所做出的恰当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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