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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糟糕的旅行

2005-03-02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南极,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后一个探险乐园!

在都市的喧嚣和尘埃中,让我们追随着探险者的足迹,去领略极地的冰雪情趣和荒漠寂寥,去关注严寒境地中拼搏穿行的生灵踪迹。

天地造化的雄伟神奇,令我们震撼,极地万物的顽强坚韧,令我们赞叹,而探险者惊心动魄的故事,更能激发我们的生命力和进取精神。

在人造卫星导航系统和标志旗的指引下,雪地车用了八个小时越过冰原。为了避开克罗滋亚角的巨大冰缝,雪地车从罗斯岛上绕了一个弯。

在80年前,探险者们却用了整整19天的时间才走完这一段路程,“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了。我们应该给营地起个什么名字呢 要多长时间我们的衣服和睡袋才能干 这里有企鹅吗 这一切看起来好得简直不能让人相信这是真的。出来已经19天了,任何人的衣服都没有像我们的那样湿过:我们的睡袋几乎湿得不能睡,风衣冻得像个盒子一样,羊毛头罩也冻得像块铁皮。现在这些烦恼统统都消失了,感觉真好 ”阿普斯利・彻里 加勒德这样描述他们艰难到达营地之后的心情―――在经受了常人难以想像的困难之后,他们依然这样乐观,探险确实是勇敢者才能有勇气面对的游戏,谁说不是呢

摄影师们旅行的终点是克罗滋亚角山上几座孤零零的小房子,那儿将是他们这个冬季的营地。

先到达这里的人发现,卫生间已经损坏了,另外一间小屋子也被大风吹到了一边。他们先把小屋修好,然后又重新把它加固,同时也固定了雪地车,因为初冬更强大的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临,它们要经受暴风雪新的考验。

在持续增强的暴风雪中完成营地的加固工作是一个艰苦的过程,如果没有高科技服装的保护,他们恐怕会在几分钟之内被冻死。零下20摄氏度的气温,加上时速100公里的狂风,实际的寒冷程度,已经相当于零下56摄氏度。

摄影师们的小屋子里,从缝隙中吹进来的细雪在门口堆积成了厚厚雪堆,但是,清扫积雪以后,他们就可以用微波炉热东西吃了,这儿甚至还有一套煤气灶。他们休息了一会儿,一锅热乎乎的汤也煮熟了。吃着美味的食物,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他们的各种设备比起前辈们的鲸脂炉来,要先进得多了――他们有一台小型的发电机,负责驱动微波炉、加热器和电灯。卫生间也重新修好了。

不过,现在还算是秋末冬初,最残酷的冬天还没有到来,所以还不知道这一切是否能经得住冬天的考验。

摄影师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安全标志,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要背上它,这是他们保证安全的又一种措施。

80年后的今天,在又一个长夜来临之前,新西兰的摄影师们还瞻仰了一处历史遗址,那是斯考特探险队在1910年那次可怕的冬季探险中所建造的石头小屋。这儿除了一堆石头,还有一些前辈们遗留的东西。

当年,前辈们到达这里之后,便动手建了一个圆顶冰屋,他们用雪和岩石堆砌墙壁,用一辆九英尺长的雪橇做大梁,用一大块绿色的帆布做屋顶,还有一块木板做门板。他们的设备中有一个用企鹅身上的脂肪作燃料的炉子,“这样我们就有了一个温暖而舒适的住所。以后我们就可以到四海里以外的罗斯海去捕猎了,也许我们还可以把帐篷搭在那里,以便做一些现场勘测工作。这就是我们的计划。”他们对探险工作满怀激情和向往。

前辈们在山顶的一块大冰砾下开始了挖掘工作。他们本想借它来做房屋的一面墙,但是它下面的岩石阻止了他们的工作进程。后来他们又选择了12英尺以外一块中等大小的冰砾,就在山顶的水平线之下,处于山脊的背风处,他们希望借此躲过大风的困扰。他们从山上搬来石头,用小铁铲将坚硬的冰块一点点敲碎,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建起了他们的营地。

但辛苦建成的营地并没支撑多久,暴风雪来了,“大部分的风暴气流因为我们身后山脊的阻挡,发生了偏转,进而在我们的头上形成了一块真空地带。我们的帐篷要么是被这种真空的吸力吸走了,要么就是被狂风刮走了。我们冰屋的圆顶也被吸了起来,然后又被重重地抛了下来。”阿普斯利・彻里 加勒德在《世界上最糟糕的旅行》中这样描述当时的情景:“先是门上方的帆布裂了几个小口子,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整个绿色帆布迅速变成了成百上千块小碎片飞散而去。它们发出的巨大声响,甚至盖过了这场风暴中的惊雷之声。同时,我们砌在屋墙最上方的石头也掉了下来,就砸在我们的身前。大量的雪也随之涌了进来。”

狂风呼啸着,大地被撕成了一片一片。他们的帐篷被吹跑了,小屋也给吹毁了,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们在风暴肆虐的24个小时里,紧紧地挤成一团。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搜寻着,终于找回一顶完好无损的帐篷,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 “我们的生命就好像是被死神带走了之后,又还了回来。”

严峻的现实让彻里想到了死:“当一个人真正要死亡的时候,他是不会再去考虑那些善恶因果之类的问题的。也许我偶尔想过进天堂的事,但说实话,我不在乎。通往天堂的桥未必顺利,通往地狱的路也未必坎坷。我真想让以前的生活重新再来一次,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最后,彻里没有死,他的两个同伴,威尔逊和鲍尔斯却在后来的极点之征中,永远睡在了南极的暴风雪下。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在隆冬时节,来到过克罗滋亚角的这一块聚居地。南极洲,这时候总是处在黑暗之中。就像前辈们所说的那样,“无尽而灰色的栅篱,就像是严寒播下的咒语,这真是一个庞大而混沌的、风暴与黑暗的发祥地”。

与前辈们相比,今天的摄影师们算是最幸运的探险者了。

(本文摘自《极地大探秘》,北京大陆桥文化传媒编译,世界知识出版社2005年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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