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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莫变味

2005-03-02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过去到书店购书,总喜欢先读一下书的序言,希望能在较短的时间内走捷径,或通过作者的自序,了解作者写书的经过和宗旨,或通过别人写的序文,看看“第三者”是怎样评书的,尔后,决定是否购买这本书。而今买书,我却不敢再通过序言来拍板或作参考。

记得去年底,我到一书店购书,随便翻翻几本新人的文学作

品,几乎是清一色的请名家写的序。那些序言涉及书的内容较少,多半讲与作者的私交,外加一些作者的趣闻轶事和客套话,读起来有空洞之感,对读者了解书的内容和作者的创作动机没什么帮助,只不过属于茶余饭后用来磨牙的休闲文章。

不过这些序言还算好的。年初我买回一本文艺论文集,翻开扉页看序言,乃一名声显赫的学术权威给写的,通篇序言像悼词,只说好话不说坏话,诸如“学术新星”、“文坛大家”等,真让人起鸡皮疙瘩。其实读过此书内容的人皆知,该书只不过是一般性的理论研究而已。

序言写成了一种促销词,变种为广告,当然就会导致序言的堕落。变味的序言岂不成为一种捞取外块及换钱的手段 一些名家除看与作者的交情和面子外,更看中的是润笔费。他们有的连书稿的内容都没看过,就动笔为人写序,还有的为使这本书能行销于市,不惜欺骗自己和读者,任意拔高,胡乱吹捧,完全违背了序言的根本。

序言是了解书的一把钥匙,好的序言是对书的一种诠释,也是读者购好书的向导,因此有责任感的名家在自序或请别人作序时尤为郑重。他们坚持以实事求是为前提,坚持以帮助读者理解和消化全书为宗旨。最令我难忘的是瞿秋白的为《鲁迅杂感选集》写的序言。这是一篇很长的序言,文中不只是对鲁迅的杂感进行了透彻的分析,而且对鲁迅的精神进行了权威的阐述。更可贵的是,瞿秋白不只是颂扬这位伟大的斗士,而且还指出了鲁迅译文中的缺憾。可现今的序言已变味了,这不难看出一些人的精神失落。有的人是欲借名人效应,尽快地出人头地,便蓄意借名人之序来装门面造声势,抬高身价,证明自己及作品的档次,借此来炫耀自己。近日翻看了一位青年作家的文集,他竟请了三位名家为他的作品作序,可谓用心良苦。

序言的功能弱化之后,取而代之的作用是,名家信口开河奖掖非名家的廉价商品;同级别作家之间互相吹捧的工具;无名作者讨好上司博领导欢心的谋略。有鉴于此,如今我无论到书店买书或回家读书,干脆翻过序言,直读正文,省得看了序言而担心受骗上当或徒生闲气。

不读序言,反而觉得更加轻松和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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