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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它来了

2005-06-0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编者按:2005年被定为中国出版界的悬疑年,书写的市场化给一批有市场才能的作家创造了公平出位的环境,一系列原创悬疑作品纷涌而出,一批悬疑写作者的名字如鬼古女、蔡骏、周德东、成刚等,照亮了读者的眼睛。

子不

语,怪力乱神。中国的传统文化向来排斥惊悚悬疑,悬疑恐怖作品向来也不被主流文学界接受。不可否认,是以《达・芬奇密码》为代表的引进悬疑小说带动了悬疑小说热,那么,这股“借力”、同时没有传统支持的写作可以走多远?又如何可以走远?这正是本版所要探讨的问题。

我所认识的蔡骏可能和你想像中的那个悬疑小说作者不一样,因为他和你一天之中所见到的绝大部分人并没两样。他中等身材,形容普通,性格内向,惟一可以称得上特别的地方就是与他年龄不太相称的成熟和持重。他很容易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而且他循规蹈矩,在父母的眼中,可以算是一个比较乖的孩子。他似乎真的不像一个悬疑事件,或一个灵异故事中的男主角。

??又或者你我都错了。他编织着灵魂的故事,《荒村公寓》里的小枝就是一个为爱而存在的灵魂,因为,“灵魂也是命运的一部分”;他相信宿命的时候,因为“人既逃避不了生,也逃避不了死,逃避不了这样一种命定的存在”;他操持着悬疑,因为“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解决世界本原的问题,世界从何而来的问题”,所以“本原就是一个永远的悬疑,永远的未知”。

??但他又是一个很有宗教感的人。“我是一个有宗教感的人,但我反对迷信。”所以他远离“怪力乱神”,“我们没办法证明它存在或不存在”;但他孜孜以求着人心深处、人性深处的执著探讨,善与恶的永恒命题。

??但他最感恐惧的事情是,“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或者有些煽情”,但这是他现阶段的答案。于是他一不小心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一条纯真的尾巴,原来他也只是一个大男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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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小说:

??神秘的情节、扣人的悬念、诡异的气氛、恐怖的场景,让人读后欲罢不能,产生极强的心理互动,这就是悬疑小说。根据内容和版本的区别,又分为“知识悬疑”、“心理悬疑”、“原创悬疑”、“改编悬疑”、“引进悬疑”等等。日本、美国的悬疑小说以不同的风格各树一帜,前者的代表作有《午夜凶铃》,丹・布朗的《达・芬奇密码》被标榜为美国知识悬疑小说的代表作。

蔡骏 恐惧并不来自于恐惧本身

■本报记者?陈香

蔡骏:悬疑小说《荒村公寓》、《地狱的第十九层》作者,目前国内悬疑小说写作潮的代表人物之一。

悬疑就是未知

??读书报:包括你也好,其他的悬疑作家也罢,笔下都描绘了一个我们日常经验所不能到达的世界。很多的神秘事件,包括灵异事件,是否是你亲身所感,或所领悟?

蔡骏:其实我写的小说,涉及到灵异的并不多。至于是否有这方面的亲身体验,我身边有很多朋友都有这样的体验,但就我本人来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明确的灵异事件的体验。有时候我也会开玩笑说,是否是我身上的磁场太过强大,小鬼不敢近身。

但我觉得“有”或“没有”并不重要,就像悬疑本身。我曾经给悬疑下过定义:悬疑就是未知。而灵异也是未知,我们没有办法证明它存在不存在。所以,对神秘事件,我们不能轻易否定,也不能轻易肯定,只能说它可能在,因为小说本来就是一种可能性,不是实在。而且这里边有很多文化的命题。子不语,怪力乱神。确定一个态度就可以了,不必苦苦确定它是否存在。我们可以与它保持一定的距离,也不必过分崇拜它。人类有很多本能的东西,比如说,对未知的恐惧,对黑暗的恐惧。对于这样的一些本能,我也一直在思考,想通过作品探讨。

读书报:你说自己在日常生活中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也没有特别的关于灵异这一块的体验,但你同时又是一个高产的作家,你说过,在脑海中已经有了一百部作品的构思。那么,是什么让你有了源源不断的玄妙故事?

蔡骏:一个作者,他的生活,他的经历,应该是分开来看的,他的内心世界和实际物质生活也是可以分开来看的。我的内心可能存在另外一个世界,它有无限的可能性。优秀的作者应该做到这点,他的文字就是一个世界,他是绝对自由的,可以用他的想像力创造一切事物。而且我是一个敏感的人,对于一个敏感的人来说,任何微小的东西,都会带给你很多的发现。

另外这可能与我的阅读有关。我的阅读量非常大,阅读的范围比较广泛,不仅限于文学。历史,心理学,哲学等等,我都有大量的阅读。特别是历史和地理方面,可以说是我的酷爱。我经常读一本书读到一半时,从书里得到灵感,然后记录下来;或者看一个电视、电影,又来了一个灵感,然后又记录下来。我的生活其实是一个不断记录灵感的过程。

读书报:任何写作都不是随意而为的,他有他的表层原因,也有深层原因。你想通过你的作品表达一些什么东西呢?读者通过阅读悬疑作品又会获得怎样的经验呢?

蔡骏:这需要分成很多层面来说。首先,人类对于未知的恐惧是永恒存在的,对未知的探索也是永恒存在的。正因为我们的生活存在未知,我们才会去探索未知。其实人类文明的进步,就体现在这样一个过程:很多我们原来不知道的现象,原来认为的神秘现象若干年后被破解,但新的神秘现象又会产生。人类就是通过这样一种方式不断进步的。承认未知,发现未知,破解未知,再遇见新的未知,世界本就是无穷大的。

而且,就人的心灵而言,也存在一个无穷大的未知。人本身就是一种未知的动物,人的内心也有无限的可能。对人心和人性的未知的探讨,也是我的悬疑小说一个很重要的主题。我在解读我的《地狱的第十九层》时曾反复提到,我所赋予这本书形而上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对应的是每个人心里存在的这样那样的罪恶。孔子说:人之初,性本善;荀子说:人之初,性本恶。到底是本善还是本恶,这是人类一个永恒的命题。在我的作品中,会经常出现这样的命题―――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真正的坏蛋。

第三个层面,是一个形而下的层面,一个通俗的大众化的层面,就是给读者奉献一个非常精彩的故事。这个层面同样重要,因为它决定你的作品和思想有多少读者在接受,究竟能得到多大范围的传播。

等待是最可怕的

读书报:大部分悬疑小说让人读后,一个强烈的直观感受就是“恐怖”。当然恐怖并非悬疑的最终目的,但悬念、死亡、心理暗示,加上普通人无法掌控的神秘事件,让人无法不产生这样的感觉。在你看来,你的作品中最让人惊恐的地方是什么呢?

蔡骏:还是对于毁灭的未知。毁灭不一定是死亡,因为毁灭会有很多形式,心理的毁灭比肉体的毁灭更加可怕。其实死亡、毁灭,包括另一些可怕的事情,其本身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这种可能性将要到来却没有到来的那一瞬间。等待是最可怕的。

读书报:那么,你个人认为,什么是生命中最大的恐惧?你有没有遭遇过最让自己恐惧的东西?

蔡骏: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虽然我在作品里边写道对毁灭的未知是最大的恐惧,但我也曾经说过,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一起是最大的恐惧。可能比较煽情,但就我本人来说,我会选择这句话。

读书报:写作一系列悬疑文本,悬疑又可能带来未知的恐惧,自己会不会深陷其中呢?

蔡骏:大多数情况下,我不会陷入到自己的小说中。只有偶尔写到最关键的时候,会在某些瞬间进入这样的情境,这时的状态有点像角色扮演。就是说,你已经成为小说的主人公了,或其中的一个人物,或者是这个故事的参与者和目击者。你能够看到故事的发展,你可以和这些人物对话,你笔下的人物已经有了自己的生命力,是他们带着你往前走。

悬疑需要本土化

读书报:阅读过你的作品,感觉很像倪匡的风格,你是怎样看待自己作品和倪匡的区别的?

蔡骏:我的第一个作品《病毒》在网上传播之后,也有很多读者说这个小说像倪匡的。但写作这部作品之前,我根本没有看过倪匡的作品。我想,我的作品还是和他的卫斯理系列有很大不同。卫斯理设置了一个超人,有点像“007”,然后赶往世界各地去破解各种神秘的“007”式的难题,然后将所有问题归结为科幻的、灵异的根源上去。但我的作品里没有超人,所有的人都是平凡的人。(记者:《荒村公寓》里的小枝呢?)她也不是超人,只是一个游荡于地狱和人间之间的一个灵魂,而且是一个为爱而存在的灵魂。这部小说的主人公还是平常人,这其实是写“爱”的一部小说。我想我的小说更近似于美国、西方、日本的一些悬疑小说,以城市生活为主要素材,突然发生一些不平常的事情,将平凡的人卷入一些不平凡的事件,最后回归平凡。

读书报: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以发现,中国的主流文化对悬疑、惊悚、灵异相关的写作是排斥的。借《达・芬奇密码》在国内的畅销,中国掀起了“悬疑”出版年,但这种不被传统主流文化看好的写作可以走多久呢?

蔡骏:其实美国的斯蒂芬・金也是被美国的主流文学界排斥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美国最畅销的作家。在中国,有这样的一些排斥现象,我觉得很正常,并不说明这种写作就不能一直走下去。之前中国没有,可能也与社会环境有关。而且也不是绝对的没有,只是没有给它们一个合适的命名。比如说文革之前的反特小说,文革中流传的手抄本,80年代的一些侦探小说等等,都属于这个范畴,只是以不同的面貌出现而已。近一段时间以来,国外的概念不断进来,刺激了读者,也刺激了作者,势头越来越强烈,这是一个水到渠成的一个过程。

当然这也有社会原因。社会竞争压力越来越大,对于平常人来说,需要一个释放紧张心理的东西。

读书报:那么,悬疑需不需要本土化?中国式的悬疑和西方式悬疑有没有区别?

蔡骏: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但是,在各自不同的土壤中,可以有各自不同的表现。比如西方的悬疑小说,归根溯源是源自西方的哥特式小说,这与英国岛国的环境有关系,也与十九世纪的社会环境有关系;到美国,斯蒂芬・金的悬疑小说更多的带有美国中产阶级的一种生活形态和方式,体现了美国的本土化;日本又出现了《午夜凶铃》这样的作品,带有很多日本的民族特色。而到中国,肯定会体现中国民族特色的东西,比如我的《荒村公寓》,道具是采用了非常中国化的玉器,有一个非常古老的前史,5000年前的良渚文明。而且我觉得中国文化中有很多潜在的内容是可以挖掘的。

现在的中国也是一个特殊的社会,一个处于大变革时期的社会。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有太多的题材可写,有太多的故事去挖掘。因为,也许过了10年之后,我们今天这个社会的很多东西就不存在了。这一切不存在的都是悬疑。

读书报:对未来的写作有没有一个规划?打算长期打造悬疑的品牌吗?

蔡骏:其实是有一个长远规划的。《荒村公寓》、《地狱的第十九层》出来以后,形成了很好的势头,有这样一个读者群,我肯定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起码在三四年内,我会全力以赴写好这个类型,努力打造出属于中国人自己的“经典悬疑”。在此以后,因为我特别喜欢历史,所以可能会在历史小说方面下点功夫。

悬疑风刮过中国

■成刚

成刚:悬疑惊悚小说家。2004年相继推出《沉睡谷》、《鬼童》等畅销力作,近日更是携《猎人者》首开“精神悬疑”系列先河,成为悬疑写作潮的黑马。

悬疑与恐怖似乎总是亦趋随行,市面上众多的出版物前,也常常冠以“惊悚悬疑”的字样。事实上悬疑小说的范畴比其它种类的类型化文学要宽泛得多,无论是推理、侦破、玄幻等,其中都不乏悬疑的成份。因而界定悬疑小说的标准,也不能简单从题材上去划分。只要是那种通过悬念引导读者,通过诡异离奇情节的设置,最后如茧剥丝样揭开事实真相的小说,都可以称为悬疑小说。

悬疑小说在中国,是随着类型化文学被接受认可而产生和发展的。类型化文学,顾名思义,是按照题材对作品的一种分类。上个世纪末,随着网络文学的兴起,网络中涌现了大批有别于传统作家的写作者,他们最初的非功利写作让题材的运用更为直接随意,他们完全凭借兴趣来虚构故事,并且带动一大批阅读者。类型化创作不由他们而起,但却因为他们而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同。悬疑惊悚成为其中最为强劲的分支,近几年间,一直备受读者关注。随着出版物与作者队伍的增多,悬疑成为一股热潮,逐渐闯进越来越多的读者的阅读生活中。

悬疑与恐怖结伴而行

恐怖必须悬疑,而悬疑未必恐怖。中国已经出版的悬疑小说,恐怖的成分似乎更多些。受出版体制的约束,中国恐怖小说极少神怪异志,大多是些以貌似鬼怪作祟的诡异情节开场,待层层迷雾散尽,却原来仍是人为的凶杀事件。这样的故事你无法确定究竟恐怖与悬疑哪个来得更多些。读者开始接触到那些诡异事件时,心里已经产生了某种期待值,吸引他们的未必就是真的鬼怪,而是事件的真相。恐怖氛围的营造满足了读者感官需要,疑窦丛生的情节设置又可以保证读者跟随作者走完整个故事旅程。

惊悚悬疑在相当长时间内,成为写作者们无意遵循的准则。

我们必须承认,恐怖与悬疑的结合,如果从写作的角度,多少带了些取巧的嫌疑,特别是当丹・布朗的《达・芬奇密码》登陆中国,一时之间,我们无法从现有的出版物中找到一本悬疑作品来与之匹敌。原来悬疑小说可以不恐怖,丹氏悬疑将宗教、科学、密码学等诸多学科引进小说中来,让中国同类题材作家们眼前一亮,意识到悬疑小说原来还可以这么写。不管承认与否,丹氏悬疑在现在,以及将来的几年内,会成为中国悬疑作家们创作的一种方向。

模仿与借鉴是种捷径,中国作家们擅长“拿来主义”,不要说悬疑作家们,就是传统文学的名家,很多也都是从西方文学中汲取营养。我们不需在国外大师的衣钵内运笔,只需“取精用宏”,并将之本土化,便不难创作出优秀的作品。当然,这只是起步,真正中国式悬疑风格的形成,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悬疑年5年之后必将到来

2005年之始,便有媒体爆料今年是悬疑年,这让许多从事悬疑文学写作的人眼前一亮。可事实上,悬疑年的说法只是部分书商们炒作的结果,中国真正悬疑年,我认为至少应该在五年之后。

众所周知,新年伊始,接力出版社的《地狱的第19层》与上海人民出版社的《碎脸》取得了不俗的市场业绩,再加上丹・布朗的智性悬疑风靡一时,部分媒体顺着这股风潮,推出了悬疑年的大旗。这杆大旗对悬疑文学创作起到了鼓励作用,但毫无疑问,所谓“悬疑年”仍然是市场化运作的产物,与中国目前悬疑作品的数量与质量,都无法相匹配。

既能称之为“悬疑年”,我想起码的条件就是出现一批让读者耳熟能详的名字,可以是作者,可以是作品。既然这两样现在都同样匮乏,那么悬疑年的说法自然是极为不妥的。

悬疑年的说法还可能带来另一种负面影响,那就是部分书商出版社为了跟风赶趟,可能会炮制一批不够成熟的作品面世,这样,必定会让本来就无序的悬疑惊悚作品市场再度蒙上阴影。作为一个悬疑文学写作者,至少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中国悬疑作品创作的窘境

中国悬疑与恐怖的联姻,似乎很轻易地便赢得了固定读者群,但只经过短短数年的发展,其中的弊端已渐渐显露端倪。我们抛开那种纯粹的鬼故事―――将种种诡异事件与离奇的情节简单地归纳到神怪身上,显然是想像力枯竭的表现。我们看到,在那些没有真的鬼怪出现的悬疑作品里,鬼怪仍然作为了一个重要的符号存在,甚至,它还是悬念的根源。这样的作品当然没什么不好,但如果它成为一种模式,必然会让中国悬疑惊悚文学创作陷入一个窘境。

任何文学作品的灵魂都是人物,悬疑作品也不例外。对于人物塑造,迄今依然是中国悬疑的一个致命伤。我们在众多此类出版物中,看到的人物只是一个符号,作者创造他们,只是为了要让他们在自己设定的情节里走一遭,自然,更谈不上对人性挖掘的深度与广度了。其实,因为题材的特殊化,悬疑惊悚作品可以掘进到更深的人性深处。几乎所有的纯文学都在高举人性的大旗,但它们需要通过一系列寻常的生活,或者从一系列事件中间接地表现,因而它在表现的手法与力度上,都不能与悬疑惊悚文学相提并论。在恐怖文学里,我们可以让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歌哭欢笑,通过最直接的事件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因而可以在有限的篇幅里直达人性深处。

近年来,心理悬疑与心理恐怖频繁地出现在出版物中。写恐怖小说的人都会说,真正的恐怖来自人的内心,而这种内心恐惧的获得有两种途径,一种是通过外部事件的刺激,一种是通过对自身的反省与发现,显然,后者的恐怖程度也许没有前者来得激烈,但它的力度却是前者无法比拟的。

心理变异作为恐怖悬疑的一种有效手段,它的基础是真实的现实生活对于人心的投影、改变和扭曲,因而,它具有非常强的现实性。同时,人性一直是文学作品要表现的永恒的主题,因而,恐怖文学可以创造出杂志文学――也就是所谓的纯文学更多的文学性。

我想,这才是真正心理悬疑与心理恐怖应该达到的效果,否则,依然靠堆积诡异事件与离奇情节产生模式化的作品,被市场与读者抛弃只是时间的问题。

中国悬疑文学创作群剖析

中国悬疑文学的写作者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本身就是作家,因为各种原因,加入到悬疑文学的阵营中来,一开始便有作品出版问世,依托纸媒赢得读者。这类作家的代表人物有蔡骏、余以健、李西闽、周德东、魏晓霞等。他们每人都有相当数量的作品面世,因而各自拥有固定的读者群。蔡骏自不必说,随着《地狱的第19层》的热卖,已经俨然成为中国悬疑文学的领军人物。但我个人认为,他的早期作品似乎写得更好一些;余以健与李西闽在创作悬疑惊悚作品之前,都已有相当数量的作品问世,他们的创作很大程度上还带有纯文学的痕迹,对于他们,一个好的故事是作品成败的关键;周德东写散文出身,也是中国著名773品牌的开山作者。他似乎不擅长较长篇幅的创作,个人以为,除了一些深得读者喜爱的短故事,其长篇小说《三岔口》最能代表他的水平;魏晓霞是个颇有些传奇色彩的人物,她一个人支撑起自己的“黑狐”品牌,在读者中也有相当大的影响。

另外一个悬疑恐怖创作群体,来自于网上,最密集之处莫过于天涯社区的“莲蓬鬼话”,这个当初由版主莲蓬一手创办的“鬼坛”,本意只是想作为自己个人作品的发布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现在会成为中文悬疑惊悚文学最大的原创基地。登陆“莲蓬鬼话”,你会发现这里有众多你熟悉的名字:鬼古女、庄秦、大袖遮天、麦洁、李异、七根胡、玻璃唇、聊聊、小汗、白饭如霜、一枚糖果、老家阁楼……他们每人都拥有众多的“粉丝”,每人都有自己的创作风格。跟网络结缘,他们的创作随意性更大,有一些即使永远不能出版面世,但不能否认,作品里迸发的灵气与创造性思维,依然可以让人叹为观止。他们的作品,我们无法用常规的标准来评判,只能对他们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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