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开启了了解封闭已久的外国文学的窗口。我对意大利现当代文学的了解,完全是得益于吕同六先生。上个世纪70年代末,吕先生便以敏锐的眼光,独到的艺术鉴赏力,把许多优秀的意大利文学作品翻译过来,通过他的笔端,我们领略到意大利20世纪重要诗歌流派隐秘派主将蒙塔莱、夸西莫多、翁加雷蒂的魅力,领悟了意大
每每读到吕先生的翻译作品,人们总是能同时读到他相应的评论文章。他把文学翻译和文学研究比喻为“一枚银币的两面”。他始终坚持翻译和研究相结合,互为依托,配套进行,这成为吕先生文学翻译的一大特点。然而,在翻译时,他又根据不同的体裁,对自己提出不同的要求。他认为,“诗,贵在隽永的情味,因而,译者应在心中重建原诗的意象与意境”;“翻译剧作则要更多地考虑舞台演出环境中观众的接受”。对不同体裁审美特征的不同考虑,使他的各种体裁的译作,做到在实现文字转换的同时,尽可能多地保存原作的韵味。
改革开放以来,吕先生译介的意大利小说家、诗人、剧作家、文论家,多达一百余位。仅他翻译的一部《意大利二十世纪诗歌》,就选收了9个流派,39位诗人,凡121首诗作,涵盖了这个时期各个流派、风格各异的诗歌。著名诗评家张同吾先生曾热情称赞他:“以孜孜不倦的精神和燃烧不息的才华,向我们介绍和阐释意大利文学的宏观走向和微观玄义。”
吕同六先生治学和为人都十分率真、执着。1986年,中国社科院各个研究所都有自己的学术刊物,惟独外国文学研究所一直没有。为此,所里决定创办《外国文学评论》杂志。吕先生“临危受命”。面对人力财力不足,又缺乏办刊经验等诸多困难,他本可以推脱了事。然而,出于对事业的责任心,他却放下自己的研究工作,毅然挑起办刊的重担。办刊物,琐事多,在处理稿件时尤其用心,他始终坚持学术面前人人平等,顶住压力,排除人为干扰,使这份刊物办得很有特色,深受学术界的称道。为了更好传播意大利文学和促进中意文化交流,吕先生还主编了许多套不同内容的意大利文学丛书,发起组建意大利文学研究会,并主持了多次大型国际性学术研讨会。眼看意大利语翻译人才的匮乏,他不辞辛劳,多次北上南下,协助有关高校,创办了意大利语学科。尽管多头绪、超负荷的工作,造成了精力和体力的透支,但他对此无怨无悔。因为,他对自己的要求是:实实在在地做事,每件事都要尽全力做好。
我们深深地祝福吕同六先生,并期待他给我们带来新的译作和新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