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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拖拉机简史》被错置的喜剧杰作

2005-06-15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玛琳娜・柳薇卡

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刻薄和自恋的女作家俯拾皆是,但幽默的女作家并不好找。

此说法绝非性别歧视,事实上,刻薄和自恋恰恰成就了

众多的女性大家。至于较低档次的刻薄和自恋,难道不正是男权社会对女作家的赏玩态度使然吗?

进入本年度奥兰治奖决选,但在最后关头败给美国人莱昂内尔・施赖弗的英国女作家玛琳娜・柳薇卡(Marina Lewycka),便是一位颇具幽默感的女作家。她的小说处女作《乌克兰拖拉机简史》(A Short History of Tractors in Ukrainian)实乃一部妙趣横生之作。

不过书名太过怪异,加上作者此前并不知名,使英国很多书店一开始便将它归入农业类的书架。

《卫报》说,《乌克兰拖拉机简史》是今年最受读者喜爱的书之一,也起了一个“最勇敢”的书名。

但愿我们不要错失了这份勇敢,也希望不要和可能的喜爱擦肩而过。原书未见到,但尚可从大量英刊书评中,摘出一份故事梗概。如下:

社会学女教授娜杰日达决定,与小自己十岁的企业家妹妹薇拉将长期的不和搁置一旁,拯救她们的老爸于近在咫尺的人生大难。84岁的老爸住在伦敦以北的小城彼得保罗,丧偶多年,不久前在当地一家乌克兰社交俱乐部里,遇到了离婚后从东欧老家跑来的36岁的瓦伦蒂娜。

在姐妹俩看来,瓦伦蒂娜纯粹是个狐狸精。她喜欢绿色的缎子内裤,厨艺极烂,一心梦想着早日过上西方的奢华生活,接近老爸,图的就是想在英国早点落脚,把自己的半大儿子也接过来。老爷子却被这个比自己小将近五十岁的女人弄得神魂颠倒,说她像极了文艺复兴时代大画家波提切利的名画《出水的维纳斯》,尤其是她那“一对波提切利式的优质乳房”――他就是这样告诉女儿的,“你是不看不知道啊。”

很快,姐妹俩就明白了,她们根本不是这个狐狸精的对手。瓦伦蒂娜还是和老爸结了婚,她就像一场飓风,将这个家弄得天翻地覆。新娘子要开大奔,买新瓦斯炉、真空吸尘器,做整容手术,这些都得用老爸微薄的退休金来付账。

更麻烦的是,一连串的混战之后,家里所有过去的秘密都被倒了个底儿朝天,包括姐妹俩的身世之谜,而这一切――经历了十月革命前的乌克兰、二战期间的德国和当代英国的家庭苦难,她们以前几乎一无所知。因为娜杰日达总是想:“也许,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与此同时,当过工程师的老爸则在继续进行一桩毕生的大事业――撰写一部拖拉机发展史,重点描述拖拉机在人类进步及乌克兰建设史上的突出贡献。娜杰日达帮他把书稿译成英文,好让家里唯一的成年读者――她的丈夫能看懂。

故事的最后,一切纷乱似乎都暂告平息,在主人公的面前,仿佛出现了无数新的开端。老爸对娜杰日达语重心长地说:“活下来便是胜利。”(To survive is to win)

58岁的作者柳薇卡是乌克兰难民之后,二战期间生于德国基尔的一个纳粹苏动营,后移民英国,现在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任教,此前写过六本如何照料老年人的专著,《乌克兰拖拉机简史》是她的第一本小说,对老年人古怪脾性的描写不仅眼光独到,而且充满喜剧色彩,读来有趣而真实。

奥兰治奖揭晓前两天,《乌克兰拖拉机简史》在英国Hay文学节上,得到了专为喜剧小说而设的伍德豪斯(Wodehouse)奖。文学节主席彼得・弗洛伦斯(Peter Florence)称赞它是一部“喜剧杰作”,充满了“迷人的幽默和怜悯,以及真正的阅读之乐”。

回到本文开始时那句话,幽默的女作家的确不多见。因为伍德豪斯奖自创办以来,柳薇卡是唯一的女性获奖者。

她失去了奥兰治奖的三万英镑奖金和小黑人雕像,但没有奖金的伍德豪斯奖给了她一大杯香槟,外加一座小猪奖杯,也算小有所偿。

英国大作家伊恩・麦克伊文、今年出书的美国影星简・方达和戈尔迪・霍恩等一众名流,出席了为期十天的Hay文学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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