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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文修辞研究新成果

2005-08-24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近年来从事俄语文学修辞研究的人少了。令人高兴的是,王加兴教授一直坚守着这块阵地;让人振奋的是,他不仅坚守,而且还不断开拓,饶有兴致地建设和经营。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俄罗斯文学修辞特色研究》就是他十余年来精心经营的结晶。

在俄国,维诺格拉多夫最早提出作者形象说,并以此为核心创立文学

修辞学。文学修辞学开辟了一个新的领域,也为文学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由于多种原因,这一具有创新意义的理论在我国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值得庆幸的是,王加兴教授自1987年在俄国访学时便已开始专攻文学修辞学,并在随后的十余年间勤于此道。翻阅其新著《俄罗斯文学修辞特色研究》,便不难看出他对文学修辞学理论和方法的精熟。

古今中外,任何一部经典作品都逃脱不了经受不同历史时期各种新理论和新方法检验的命运。从现有的一些经验看,人们对待经典之作的态度各有千秋。文学经典就像一只小船在大海里颠簸,听凭惊涛骇浪的考验,在跌宕起伏的褒贬声中维系着自己的生命和尊严。经过人们长期前仆后继的努力,迄今为止探究经典作品奥妙的门径早已不止一条。

文学修辞学是一扇崭新的门,穿过它可以从新的角度发现文学作品的奥妙,可以领略到作品中迄今仍然尘封着的无限蕴藏。通过《俄罗斯文学修辞特色研究》这本著作,作者让大家看到了这扇门,让我们对这一新路径不再陌生。这本书的作者关心如何让人们看到经由这道门槛而呈现的风景,也即看到这扇门的功用。他亲领着人们踏过这道门槛,进到文学殿堂,加以解说,让大家看到每个字、每个句子、每个情景隐含的作者的匠心和旨意。恰如介绍一件美不胜收的雕塑,解说者除却给人讲解作品的整体印象外,还要抚摸着每一道纹理详解创作者的刻工之精妙。

务实的研究给作者带来丰硕成果,并且这些成果集中于文学修辞学研究的四大板块,分别累积而成。在书中,作者以多年来积累的成果实实在在地标识出文学修辞研究的格局和视点。从书中的篇章可以看出,作者的研究有着科学的规划,这表现为他在文学修辞研究的多个层面上都拥有自己的独到发现。

既然从修辞学的角度审视文学现象,必然要立足于具体的言语研究。研究者需要兼顾语言分析和文学审美,前者开掘材料,后者显示精神。简而言之,文学修辞最终的目的须臾不能忘,它必须服务于作品诠释和文学审美。面对经典名著,王加兴教授不但去读,读过之后还要玩味再三。我们看到,作者在书中娓娓道来,讲起18世纪以来的俄国文学经典如数家珍。他从作者形象、作品人物、标题等方面入手,恨不得将每个字的筋骨都剖开来验看,弄清楚它们的衣饰风格和家族渊源。这种研究要取得成功,就需要极犀利的慧眼,需要极高妙的手段,需要极平静的心性,同时离不开极深厚的理论素养,离不开对俄语的娴熟驾驭。

在《俄罗斯文学修辞特色研究》中,作者将文学审美和修辞分析之间的微妙关系处理得十分妥切。不管是考察人物语层,还是研究作者语层或作家语言,该书作者始终抓住文学作品语言的显要特征着手分析。譬如,用对话来塑造人物形象是《父与子》的主要特色,在《〈父与子〉的对话艺术》一文中,作者恰恰抓住这一点,从分析对话深入到小说的内部结构,进而探究小说人物在对话中表现出的言语差异。文章首先分析了社会阶层导致的对话主人公之间的语言差异,同时还分析了他们作为新旧社会代表之间的语言差异,由此将作者在文学表现上的安排和用意揭示出来。通过这种分析,小说在表现手法上的奥秘呈显出来,从而有助于人们对整部小说主题的领悟和把握。

文学修辞研究有助于对文学作品形成更合乎科学逻辑的解读和阐释,还可以为翻译文学作品提供可资借鉴的依据。文学修辞研究需要在细腻处下真功夫,空泛的议论于事无补。除了严肃的治学态度外,研究者必须具备见微知著、窥斑见豹的学术眼光。长期以来,王加兴教授在努力追踪学术前沿的同时,埋首于故纸堆,坚持严谨、细腻和扎实的治学态度,在文学修辞领域取得了突破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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