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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释怀

2005-09-2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喜爱张爱玲的人一定会记得十年前,我们可以感受到她孤身一人离去时的寂寞,我们震动于这样的寂寞,并且感慨。或许也是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走近过她。

于是,才会有十年后这样的感动;于是,有了周冰心的《回眸绝美的瞬间──张爱玲评传》(华文出版社出版)。

“我一直迟疑着不愿写到她的最后一刻,所

以只好在‘尾声’里浅唱低吟、一路徘徊犹疑,把时光交错徜徉。如果她只是我小说里的一个人物,我一定在她说‘我仍旧继续写作’的时候就煞尾,连《对照记》都可以不提,只要预告,就有一种可能、一份‘启示’。然而这是人生,荒蛮底色上的大蝴蝶花,惆怅而真切。”

读到作者在“后记”里这段话的时候,我忽然非常感动。隔着半个多世纪,我看到有人感受着曾经她感受到的,无论是乱世里洞见人世的真相,还是横空出世时狂喜背后惘惘的威胁。张爱玲的婚恋是人们议论最多的,这本书中所有性情文字,都让人震动于作者对她的细腻和体贴。

不仅如此。还有作者对张爱玲作品的细心解读。正如作者在后记里所说:“几乎所有的人都偏爱她前期的作品,对她后来在美国困顿的生活和创作力下降又是惋惜又是感慨,我不免替她叫屈,想想有几个作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坚持写作的?而她后期的作品又那么完美。”

书名虽是“瞬间”,但她到底不忍心把张爱玲的一生定格成几个画面,于是就有了张爱玲连同张爱玲作品两条轨迹,分分合合,彼此缠绵而时有背离。书中对张爱玲作品的评介顺序和作品发表的时间顺序并不完全一致,大体的一致和个别的打乱为的是把作品更好地嵌入到她本人的传奇故事中。

看得出她对张爱玲的熟悉,无论是对其人还是对其文。或许这本书,根本就是作者的一次还愿,一种了断,对张爱玲,也是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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