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2006年9月末,“书香中国”2005年度原创童书排行榜暨第三届中国儿童阅读论坛新闻发布会南京举行,决出入围图书28种,其中10本图书荣膺“最受孩子们喜欢的十大童书”。至此,这个独特的、国内第一个由“小孩说了算”的童书排行已进行到了第二届。同上届一样,本次评选回收了数以万计的选票,其中,大部分为
上届,当“书香中国”年度原创童书排行活动初启时,曾饱受争议。人们接受了惯常由行政部门推荐、或由专家学者评判乃至仅仅就以市场为主导的童书排行,但对于一个孩子们自己的童书排行,人们更多的是怀疑。但是,当榜单出来后,让人们惊讶的是,一份孩子们自己的童书排行居然更纯粹,更具文学性,更没有关系纠葛和商业色彩。而本报独家刊登“书香中国”2004年度原创童书排行报告后,网络转载量之大也是我们始料未及。
当林林总总各种诉求的童书排行已经淹没了孩子们自己的声音,我们究竟应该是喜,还是忧?借用活动的发起方“亲近母语”儿童阅读研究中心主持人徐冬梅老师的话,就是:“好的童书一定要倾听孩子的声音,成人不一定比孩子们更睿智。”由此,本报继续刊登来自孩子们的2005年度原创童书排行报告,以飨出版界人士和所有关心儿童阅读的读者。
承担着国家级儿童阅读教育课题研究的“亲近母语”儿童阅读研究中心,与中国阅读学会发起“书香中国”年度童书排行,纯属公益活动。对于一个科研机构而言,这条路注定艰难。
孩子们的童书排行榜
1.《猜猜我有多爱你》[英]山姆・麦克布雷尼/文 [英]安妮塔/图 梅子涵/译 少年儿童出版社
[入榜理由]这是一本最适合与孩子一起读的书。在繁忙的一天结束以后,全家吃过晚饭后,在孩子上床前缠着你讲故事的时候读的书。
这是一本讲述与“爱”有关的书。“猜猜我有多爱你”,爱原来可以言说,可以表达。
2.《土鸡的冒险》常新港/著 春风文艺出版社
[入榜理由]这是一只没有名字的小土鸡。它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一门外语――人的语言。于是,它比别的小土鸡更多了一份自己的思想。
为了能活得像一只真正的小公鸡,经历了许多的磨难之后,终于,小土鸡成为了一位像父亲那样的“首领”。当我们和这只小土鸡一起经历长大时,我们的内心一定会有悲伤和希望并存,泪水和感动交融,我们会静静地思考:我们,经历什么才能长大?
3.《〈魔豆传奇〉经典故事丛书①・天外来客》陶庆梅/编写 童趣出版有限公司编 人民邮电出版社出版
[入榜理由]淳朴勇敢的熊猫皮皮竭尽全力帮助小玉米兽迪迪脱离险境,赢得了小天使可可的信任,可可要与皮皮一起拯救即将遭遇危机的可伦星球。皮皮有个愿望,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到豆子电视台去工作。电视台招聘那天,他遇到了以前与他结下“梁子”、现在又给他使“绊子”的克鲁。在克鲁遇到困难时,皮皮却选择了救助。两个有趣的小故事,蕴涵着两种美德:帮助别人会让自己幸福,友谊比荣誉更重要。
4.《天使在人间(美绘版)・童话卷》高洪波/主编 金波等著 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
[入榜理由]想跟白鹅女一道,去深山里寻找野葡萄吗?想变成亮晶晶的雨人,去浇灌绿色的生命吗?想让偷梦的妖精钻进你的梦里,割走一小块最甜最甜的梦吗?……那就请走进《天使在人间・童话卷》。
5.《彩乌鸦系列・妈妈走了》[德]克里斯托弗・海茵/著 陈俊/译 21世纪出版社
[入榜理由]漂亮干练、满面笑容的妈妈因病而永远地走了,全家人陷入了以泪洗面的日子,留在世间的人们,会如何面对生活中亲人的突然离去呢?九岁的乌娜、爸爸,还有两个哥哥,在妈妈去了天堂的日子里,彼此温暖、相互支持,最终走出阴影,重新获得生活。妈妈走了,但是妈妈的微笑会永留人世。一本关于死亡的书,却透露着生命和温情的信息。
6.《曹文轩纯美小说系列・青铜葵花》曹文轩/著 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
[入榜理由]青铜高喊一个名字――“葵花”,喊声震动了所有人的心灵……作品写苦难――大苦难,人性将如何面对;作品写美――大美,人情之美写到极致;作品写爱――至爱,将爱写得从容而悲悯。
7.《“校园三剑客”・超时空流浪者》杨鹏 贾振中/著 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
[入榜理由]惊现第二个月亮的中秋之夜,“校园三剑客”走进了超时空大战一触即发的混乱时局中。天马行空的幻想世界里有着孩子们的理想。
8.《人人都叫我捣蛋鬼》[奥]涅斯特林格/著 陈敏/译 中国福利会出版社
[入榜理由]谁小时候不是“捣蛋鬼”呢。天真的“捣蛋鬼”惹人烦,又让人疼。在轻松阅读中可以分享成长故事中的喜怒哀乐。
9.《鼹鼠原野的伙伴们》[日]古田足日著 彭懿/译 接力出版社
[入榜理由]一个关于游戏的故事,一个关于童年的故事,一个关于人是如何丧失童年“乐园”的故事。
10.《木偶的森林》王一梅/著 新蕾出版社
[入榜理由]故事里一尘不染的心灵相通和相互关爱让人唏嘘和感动,从而,我们体会到了关爱的奇迹,相伴的温馨,奉献的快乐和宽容的力量。《木偶的森林》引领孩子们去触摸、去体会那些分享、关怀、友谊、承受挫折、接受自我等需要细细感悟的宝贵品质。
2005年度童书排行入围图书述评报告
■方卫平 赵霞
2005年内地出版的童书(儿童文学类),无论是译介还是原创的作品,都让我们对中国儿童文学的出版现实和未来命运,保持了一种信心。
这里的描述和思考,主要是依据进入初选榜单的2005年度的28种童书而展开的,因此,对于2005年度的童书出版来说,本文的描述和思考,是针对一定的出版样本而言的。
原创
2005年的国内原创童书在整体上显得沉稳和波澜不惊,却自有一种从容的气度。以最具代表性的小说为例,从曹文轩的《青铜葵花》到秦文君的“花香文集”、郝月梅的《搞笑鬼王闹》,再到萧萍的“开心卜卜”系列等,不但体现了各个年龄段儿童读者的阅读需求,也涵盖了都市和乡村、轻松和沉重等不同题材、内容与风格,更有对当代儿童生存环境问题(如教育问题、单亲现象)等的关注和思考。
在儿童小说题材愈益都市化的今天,作家曹文轩依然执著于他的乡土情结。小说《青铜葵花》以乡村生活为背景,描绘了发生在青铜一家和孤女葵花之间非血缘却胜似血缘的感人故事,尤其浓墨重彩于表现哑巴孩子青铜和外来女孩葵花之间可贵的兄妹情谊。曹文轩仍然坚执于对苦难的表述,但我们看到的却是,像其丛书名称所标示的那样,《青铜葵花》实在是一部展现着作家理想中的生活和人性之清新、洁净和华贵的“纯美小说”。较之苦难,它更多地却是想像和描画着一种单纯而悠远的幸福。这种幸福,以它的遥远和切近、飘逸和坚实,在今天日渐喧嚣的世界里,坚持感动和清洁着读者。
郝月梅的《搞笑鬼王闹》与秦文君收入“花香文集・剑兰卷”的小说《属于少年刘格诗的自白》,分别以两种风格表现了当代孩子尽管身在现代教育的重压之下,仍然尽情地展露着生命的奔突、坚韧和尊严。秦文君的另一部小说《家有小丑全本》,描写一个爱使坏的都市单亲男生“小丑”意外地走入了素未谋面的父亲的新家庭,并理所当然地带来了许多“意外”,而一向受脾气暴烈的母亲管制的他也在这一过程中领略了别样的温暖和爱。这部作品与秦文君收入《剑兰卷》的另一部小说《孤儿乐子》一起,显示出作家对儿童的非常态生存环境的关注;而文本特意设计的轻松幽默的笔触则为这一类小说在美学方面的探索提供了有意义的参照。萧萍在2005年则继续专心于编织男生卜卜的快乐。
从上述这些作品的文本形式、语言技巧等方面来看,它们带给我们的阅读体验同样是丰富而独特的。一方面,它们中的一部分作品正在日益摆脱传统的教育主题方面的重负,而愈见尊重并致力于表现童年生命天然的意趣和活力;而另一方面,它们又努力探寻着儿童文学特有的深度和力量,并力求在文本中将这两个方面相融,从而展示出这一文类独有的单纯而丰厚、举重而若轻的艺术品格。然而,或许是尝试期不可避免的问题吧,许多时候,作品急切的表现欲望往往盖过了情节自身的逻辑需求,带出一些“过”、“重”和“做”的感觉。
2005年,接力出版社重新出版了冰波的《狼蝙蝠》,它与杨鹏、贾振中的《超时空流浪者》、越野的《天坑迷雾》,可以被一并归为通常意义上的科幻小说。《狼蝙蝠》以现代的时空和场景包蕴了6500万年前的远古和未来一亿三千五百万年中可能展开的历史,故事的两条基本线索(人-狼蝙蝠)呈先并行后交合之势,收尾部分虽然略嫌粗糙些,但仍然保持着出人意料的震撼效果。可贵的是,尽管不乏谴责和嘲讽,小说对人类生命及其所代表的现代文明始终持着深切的尊重、宽容和信任。这种态度将和艾莫舍身殉族的悲壮一起,时刻警醒我们身为人类应有的高贵与谦卑。
《超时空流浪者》是出版自2004年的“校园三剑客”系列的接续。它将传统的人、宇宙和平、环境保护等科幻话题与青春偶像等现代元素相结合,虽然人物都有浓重的类型化和模式化痕迹,但情节波折而不显突兀,悬念迭起而各有承接,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角色方面的缺憾。
严格说来,越野的《天坑迷雾》很难算是一部典型的儿童文学作品,但它肯定能攫取到一大部分儿童读者的阅读兴趣和阅读时间。作家以“天坑”这一奇特的地理景观作为创作激发点,以探险为基本主题,将古代与现代、历史与想像、科学与武侠相结合,并且很好地保持了这类小说应有的悬念冲突和神秘感。应该说,有了上述三部作品的支撑,2005年的科幻小说创作展现了它日渐成熟的面貌。
2005年的本土童话创作显示出更多的经典气质。王一梅的新作《木偶的森林》,描写一个被砍伐的老树桩的复仇行为,木偶人罗里企图变整个人类社会为动物世界的疯狂之举。故事一些细节的处理多少带有经典作品影响的印痕,但看得出作家和作品都在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艺术坐标和文学风貌;而且,从作品来看,这种努力显得相当成功。
常新港的童话《土鸡的冒险》是一部以土鸡的名义写成的关于男性成长和生命抗争的寓言,讲述一只拥有眼泪且解得人语的小土公鸡如何以自己的力量、勇气、胸襟和智慧,逐渐从父亲处接过鸡群引领者和保护者的角色,并最终率领鸡群奔往自由的故事。作品语言照例是常新港式的,厚重而不乏幽默,刚硬中透出辛酸,尤其是对土鸡父子深情的描写,深挚感人。
晓玲叮当的《写给小读者之快乐精灵》在看似平常的主题下创设出了令人惊喜的故事情节,语言也显出难得的简约和精致。罗卜卜在快乐精灵的帮助下找回快乐,又与他们一道消灭一心想吞噬快乐的烦恼国国王疙瘩王的过程,带有很强的寓言色彩。
冰波的童话《月光下的肚肚狼》,描写能够在月光下变成王子的肚肚狼如何从一个受人帮助和操纵的角色转变为一个能够帮助和影响他人的角色。一点点夸张,一点点幽默,再添上一点点的神秘和浪漫,和进一点点的热闹和温馨,组成了这个与月光有关的肚肚狼的故事。它当然算不得冰波最好的作品,其中留有一些用力过度的痕迹。
“整合名家名作资源,深度开发原创文学产业链图书系列”是2005年原创儿童文学的开发趋势之一。(《2005年少儿出版十件大事》,《中华读书报》2006年2月15日)由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推出的《天使在人间・童话卷》,是对中国现当代童话史上名篇佳作的一次选辑,其所选的作品,大多是历史意义和艺术质量并重的,是一个颇有分量且值得收藏的选本。同样是纪念和回顾性的集子,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还以冰心先生诞辰105周年之际,推出了《冰心儿童文学全集》(美绘版)。该书面市仅两个月就登上了“开卷全国新书畅销书排行榜”,四个月首印的30000套图书便销售一空。
图画书是近些年来国内受外来冲击和影响最大、进步也最明显的童书种类之一。2005年原创的图画书中,人民邮电出版社的“魔豆传奇”系列是其中之一。这部童话的主题、情节以及“温馨提示”等小部件的设计,典型地体现了儿童文学可以具有的认知和教育功能。故事本身以模式化的方式将焦点位置让出,情商教育的主题由此得以突显。或者,正是由于情节的类型化,它所传达的经验和主旨才更容易进入低龄儿童读者的集体记忆,实行着对儿童精神的影响和塑造功能。但对文学本身来说,这种以部分地牺牲文学性为代价的呈现方式,其合理性仍然可以置疑。
比较之下,杨红樱的六册亲子绘本故事在故事质地上更显精致些,文字与插图均清浅而温馨,是一套十分适合床头亲子共读的图书。
译介
近年来,对国外优秀儿童文学作品的译介一直呈攀升之势。典型的如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出版的少儿类图书中,有90%是直接引进国外的图书版本。2005年引进的外来童书,既有对经典的重译和重版,同时也为我们展开了又一道全新的国外童书的风景线。
虽然神奇的“玛丽・波平斯阿姨”早就已经被译介到中国,但明天出版社2005年出版的《随风而来的玛丽阿姨》仍然能够提供给我们足够的阅读惊喜。这部童话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它奇特浪漫而又贴紧生活的想像。神奇的角色和有趣的魔法被糅合到普通的生活当中,整个故事浸染在梦幻和幽默的氛围里。另一部来自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的童话《小幽灵》,也是可堪回味的大师经典。作家普鲁士勒(Otfried Preusler)似乎特别钟情于制造可爱的精怪生物,而且擅长把它们的故事写得古奇灵动而又幽默轻松。《小幽灵》以一位可爱、善良、淘气的幽灵为主人公,描写了它如何在好奇心的驱遣下意外地违背午夜活动的精灵规则,进入了白昼世界,继而在猫头鹰市惹起了种种风波。最后,它终于认识到了黑夜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属,并在几个孩子的帮助下重新找回了原来的生活。这是一个典型的关于自我认同的故事,小幽灵的自我出离和自我回归,相信是很多人都曾经有过或者正在经历着的体验。
比较而言,凯特・迪卡米洛(Kate DiCamillo)的童话《浪漫鼠德佩罗》则是第一次与中国读者见面,其基本构架形似一般的英雄传奇和骑士小说――一只小老鼠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公主,只身深入地牢,要将她拯救出来。但事实上,这样的传统构架只是作家借以进行戏仿游戏的底板。小说到处找得到传统童话角色和情节设计的痕迹,但所有这些熟悉的场景和情形同时也已经被重新改写过了,这多少使作品挟带进了一些后现代的气息。这样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文字环境提供给我们一种既亲切又神奇的阅读体验。
与童话相比,2005年译介的儿童小说显示出了对各个年龄层次儿童读者的关注。来自日本作家古田足日的两部低幼儿童小说《一年级大个子二年级小个子》和《鼹鼠原野的小伙伴们》,把低幼儿童心理与成长主题自然相衔,为低段儿童小说如何表现成长提供漂亮范例。1984年国际安徒生奖得主、奥地利女作家涅斯特林格(Christine Nōstlinger)的小说《人人都叫我捣蛋鬼》,以及德国作家迪米特尔・茵可夫(Diniter Jnkiow)的《我和小姐姐克拉拉》,把童年最为真切质朴、活泼灵动、妙趣无限的生命力作了酣畅的书写和描画,也把儿童文学独有的幽默和天真的气质发挥得分外淋漓。
来自英国的作家艾伦・加纳(Alan Garner)的《猫头鹰恩仇录》则显然是一个主要属于少年、青少年和成人读者群的作品。神话题材的介入使艾伦・加纳的这部小说获得了某种难以名状的诡谲、繁复和深刻,而它的“引起图书馆馆员分类的混乱”,也在情理之中。小说情节和悬念的精思巧构,叙述语言的练达简洁,以及它所描写的少年真切的情感与生命形态,使故事本身能为少年读者所乐于享用;而它的从头保持到最后的神秘气息以及其中所蕴含的幽微深意,则使得小说能为更高年龄段的读者反复读解和品味。
德国作家克里斯托弗・海茵(Christoph Hein)的小说《妈妈走了》处理的是关于至亲去世的沉重话题,却向我们展示了如何在表达沉重的同时,仍然以轻灵的艺术翅膀滑翔出令人心仪的艺术姿态。父亲和三兄妹彼此理解、扶持和温暖着走出了女主人去世的阴影,重新笑对人生,并把对她的爱永远地镌刻进了受难圣母的雕像中。在处理重大题材时的轻巧、自然、朴素以及永不缺席的幽默方面,这部小说显然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2005年译介的童书作品中,图画书照例是最引人注目的亮点之一。少年儿童出版社一如既往地进行着这方面的经典推介工作。来自山姆・麦克布雷尼和安妮塔・婕朗的《猜猜我有多爱你》,以简约单纯而意味无穷的故事和画面诠释爱的意义,从回环有致的情节叙事到别致安宁的结尾设计,无不经得起反复品味。这本书的文字和画风均显得简洁、明净而温暖,却能够藉此制造出一种非比寻常的艺术效果,这大概也只有借助于图画书这种特殊的儿童文学样式才能得到如此完满的实现吧。
由菲比・吉尔曼撰文并绘图的《爷爷一定有办法》,同样集中了儿童文学(尤其是低幼儿童文学)作为一个文类的诸多耐咀嚼的特征:情节和语言的反复以及由此生成的奇妙的叙述节奏;大与小、多与少的对比以及它所带来的不一般的趣味和哲理;文字与画面相互生发而成的简朴而丰富的文本空间;细节处理以及悬念设置的出乎意料和入乎情理;当然还有融会于朴素的表述中的普通、日常、真切、可贵的情感底子。它当然也是一本难以被人忘记的图画书。
述评
应该说,2005年中,童书的原创与译介工作都在稳扎稳打地并进,而且都有不小的收获。尤其是在原创儿童小说和童话领域,我们已经开始嗅得到愈来愈浓的经典气息。尽管与外来的优秀作品相比,它们在艺术上还有很多可改进处,但它们也在逐渐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内容和声音,进而打造着原创作品独立的面貌,甚至开始显出一些译介作品所不能及的地方,比如对国内儿童生存现状的贴近和自然生动的展示,以及语言炼制方面的优势,中国风格的呈示等等,这是令人分外欢欣和鼓舞的。
但存在的差距仍然需要正视。例如,许多引进版优秀图画书所显示的艺术高度。从天然而精巧的故事安排,简约而丰蕴的画面设计,到几近无瑕的图文配合,主题呈现的举重若轻,像此次入榜的《猜猜我有多爱你》《爷爷一定有办法》等作品,都是值得我们再三研读、琢磨、比较和思索的。
本文的分析,我们主要是从文学性的视角展开的。谈论一个年度的童书面貌,尤其是谈论一个年度童书的出版和传播现实,事实上还需要许多不同视角的切入和观察。例如,本次“书香中国”年度童书排行榜的评选,就承认并在实际操作中区分了成人与儿童两种视角的存在及其不同的选择结果。不同书单所呈现的不同选择结果,为我们思考童书的创作、出版、传播和阅读教育等问题提供了许多有趣的话题和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