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上年纪的国人,恐怕少有不知道王蒙、刘绍棠、杨沫、马识途、蒋子龙、张贤亮、李存葆、张洁、铁凝的,然而,谁知道,这些闻名全国乃至世界的名作家,当年是怎样被发现被扶持被培养出来的?北京文坛“四大名编”――龙世辉、章仲锷、崔道怡、张守仁的故事(见2月27日《文汇报》),给出了答案:名著和名作家,有赖
名编首先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善于发现,是四大名编的一个共同特点。名编也有一个不计得失的胸怀。编辑既要有独到眼光,也常要为保护作者而冒风险。往往是作者得名,编辑受罪。名编还有一颗甘作“嫁衣”的良心。
我自己也有过体会。上世纪80年代初,为写一篇介绍著名谐剧艺术家王永梭的长篇通讯,一家文化报纸的编辑部主任把我找去商量,陪我采访,完后不但私人掏腰包请我去著名的“老四川”吃烧牛肉,还送我去车站。初稿出来后,又把我请去,边讨论边修改,发表时却只落我一个人的名字,让我好生不安。后来,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我早年结交的市内外朋友,几乎都是报刊编辑。那时,虽然交通没有现在发达,通讯也远不及现在这么便捷,但编辑都非常敬业,为了一篇好稿可以踏破铁鞋,为了发现一个新人不惜行走千里;从寄样报样刊,到去信问候,从热情接待作者来访,到节日座谈的周到安排,细节之中尽显真诚与关爱。一个个无名小辈,就这样被培养成了闻名遐迩的作家;一篇篇不成熟的初稿,就这样被打磨成文坛佳作。
名编之名,来源于过人的素养与人品。“独有慧心分品格,不随俗眼看文章。”作家汪曾祺赠给名编张守仁的诗,正是名编的最好写照。中国文学的发展,期待有更多京城文坛“四大名编”一样的名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