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把当今流行的“说历史”的方法总结一下,基本就是两种:一种以阎崇年为代表,选择某一片断着力勾勒,用马把历史肢解;一种以易中天为代表,注重自己对历史的理解,用自己的马把历史肢解。这两种方法的流行,都依赖于自身的亲民性,毕竟大家都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比如“禄山之爪”究竟有没有“洗凝脂”,比如元
因此,笔者相对喜欢阎老板的做法,因为研究历史的人大多是这么做的。至于易中天,梁启超曾经说过:“我以为史家第一件道德,莫过于忠实。如何才算忠实?即‘对于所叙述的史迹,纯采客观地态度,不丝毫参以自己意见’便是。”(《中国历史研究法补编》第二章《史家的四长》)对于历史,我们可以发思古之幽情,可以来一首《念奴娇・赤壁怀古》,但是,如果用来做学问,自然要有学术的态度、方法和目的。历史片段加历史片段等于推论的结果,历史片段+历史片段+自我想象等于什么?等于“吾马分尸”。
在这一点上,余秋雨和李国文就很聪明,把自己的文章归到散文一类,拿古代的事儿发发牢骚,让大伙儿爽一把。李国文的新作《文人遭遇皇帝》仍然是散文的路子,可能是年纪大了,愤怒少了一些。当然,他也未必愿意让读者老是生活在愤怒之中。
历史不允许想象,但未来可以,因此未来很适合用“吾马分尸”的方法。美国未来学家约翰・奈斯比特在1982年出版的《大趋势――改变我们生活的十个新方向》,这本书给人印象较深的是,约翰认为人类发展的结果是政治的民主化和地域化。24年后的今天,国内一位41岁的地级市副市长周海成出版了另一本《大趋势》(中国文联出版社),书中的观点却是“国家正在消亡”、“全球化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选择”;这位副市长在2007年参加由北北组织举办的世界政治论坛大会,并进行主题发言。任何人都可以畅想未来,无论是未来学家、政府官员,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