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纪念闻一多诞辰108周年和殉难6周年,《拍案颂――闻一多纪念与研究图文录》出版座谈传播最近在北京举行。我认为《拍案颂》座谈会的召开,非比寻常。这虽然是讨论一本书的出版,实际上却是为着纪念一位可敬的诗人、学者、杰出的教育家、民主斗士,一位以自己的生命来殉国家民族前途的战士。他就是可与民族英雄比肩
闻一多先生是中国新诗的拓荒者之一,他的新诗的美学观予后世的诗学以极大的影响,他的名作《死水》可以说是照耀中国新诗道路的皎洁的明月。他是一位涉猎多种学科的大学者、大艺术家,但他又是走出书斋心系国家民族的勇士。无论立功、立德还是立言,闻先生都是翘楚,可谓民族英雄。中国知识分子的光荣传统就是追慕崇高,舍生取义。闻先生就是这一传统的继承者。他将自己的生命化作灯火,照亮当时“黎明前的黑暗”,经历过那时的人不应忘记他这盏明灯。一个民族的知识阶层应当是民族的精英和良心。中国的学人应当是有着崇高理想、高尚操守、坚韧毅力、执着精神的一群,应当是道德的楷模。果如此,则国家幸之、民族幸之。我们今天就应当提倡闻先生的精神,学习他的道德文章,从自己做起,做一个先进的时代的学人,廓清一时的污浊,引来蓝天轻云。
《拍案颂》这本书,是闻立树、闻立欣先生将近两年的岁月,夜以继日、殚精竭力编撰而成。虽不能完全展现闻一多先生的思想境界和学术成就(那须编辑一部极庞大的书),但这样一部图文并茂,多侧面、多角度再现闻一多一生,由懵懂少年成长为时代先锋的著作,不仅在今天不多见,而且一定会传之久远。这部书,虽出之于亲人晚辈之手,却没有一点粉饰先贤之处,所引都是当时亲历亲为亲见者所言,都是当时书报、刊物所披露所刊载者,一切皆有出处,出处皆有明示。这种严谨的学风正是优秀传统的表现。当今一些以回顾先贤为名实则为自己张名的文章正漫天飞舞,一些所谓回忆录,正以自己的话语权,将别人说得一无是处,自己则永远正确。
《拍案颂》的出版,正好给人一种启示,光明与正大无须自己标示,历史谁也无法修改。我为这本书的凛然正气所感动。
立树兄是我的学兄,正直为人,一以贯之。在谎话遮天的时候,他宁愿受屈而直言,至多无语,这给了我极深的印象。他能编撰出这本书,就是顺理成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