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的于春迟,当时的择业理想是要么当老师、要么进出版社。1990年毕业时,外研社那时的码洋有1000万左右,当时面试他的是编辑部主任李朋义。
伴着17年来外研社由1000万到16亿的飞跃,一个青年
“少帅”于春迟掌印八个月以来,问他感触最深的是什么?“会太多了,几乎有一半时间在开会;再有就是一个字‘累’,要独立作决定,扛责任了。”角色适应的差不多了,原来的兴趣也丢的差不多了。打网球、听音乐、看闲书、摆弄碟等一众爱好就只剩下看书了。记得有一年,于春迟为了参加太太的博士毕业典礼专程赴美,其浪漫风格羡煞了身边一群女子。如今的他,虽然满眼倦容,依然会在平安夜陪妻子吃一顿圣诞晚餐。于春迟始终认为,职场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与李朋义社长西服革履的着装风格、事无巨细的管理风格不同,于春迟可能会穿一件IBM的蓝恤衫抱个电脑出现在电梯里,他的管理风格也略趋松散,“虽然外研社仍是起步阶段,但相比十几年前,现在有积累有分工有人员有规模,有了这样一支队伍,风格不一样也很自然”。
自2003年以来,外研社每年的码洋增长都以亿元计,2008年,他们给自己锁定了17个亿的目标,然而传统出版面临的越来越多的变数,使得“少帅”于春迟和他的团队面临的挑战日益尖刻。
首先是传统出版进入深度调整阶段。中国出版业进入深度调整期,一方面图书品种急剧上升,平均印数下降,纸价上涨、退货率攀升、库存不断膨胀、折扣日益混乱,出版业的利润空间正被摊薄。招投标中的强制租型等不合理因素也对原创出版社造成很大伤害,“教材抓牢、全社吃饱”的时代一去不返。
其次是多方资本力量对出版市场的搅动。辽宁出版集团成为国内首家出版经营整体上市公司,江苏凤凰出版集团日前已经借壳ST耀华,而江苏新华发行集团、安徽发行集团等单位也纷纷进入上市倒计时。有了资金之后,一些出版集团开始从内容生产上强化出版主业,出版的下游发行业也逐步向上游内容生产环节渗透、延伸。
再有国际出版巨头逐鹿中国市场。目前,几乎所有世界大型出版集团都以不同方式在中国设立了办事机构,拟订了“中国攻略”。与贝塔斯曼拥有同样野心的还有像培生这样的教育出版巨头,除了向中国进行原版教材版权输出外,更引人注目的行动是他们正积极向专业培训领域延伸,以教育带动出版。麦格劳・希尔公司和兰登书屋等也不甘示弱。
教育和出版相互渗透与融合也渐成气候。市场化程度要远高于出版业的教育培训业,由于意识形态属性的程度有所差异,一直以来备受资本市场的青睐。牢牢占据着培训教材市场的新东方,向出版的渗透也日益加深。易百亿、英孚教育等实力不俗的网络英语教育企业的拥趸已经开始只购买数字化教学课件而远离纸本。
传统出版面临重新洗牌的这样一个时期,横亘在于春迟眼前的四个“烫手山芋”哪个都不好惹!外研社将何去何从?结论只有一个,少帅说:“困难无处不在,而我们却不得不前行。英语教育培训国内市场需求的国际化,让我们与众多实力雄厚的企业角力在同一竞技场上……”
外研社长期的发展愿景是――成为教育服务提供商,成为个性化学习解决方案的提供者。“我们未来的业务模式是通过科学的测评体系发现学习者学习当中存在的问题,针对这些问题提供有效的培训辅导,并实施学习监督”。因此,在于春迟的未雨绸缪里,全力开拓培训市场、建设外研社的测试体系、信息化产品的研发推广成了重中之重。
一项管理系统升级改造工程已于几个月前在外研社悄然上马。由国际知名企业参与策划、改造的这项工程因涉及到商业秘密,于春迟不愿提及。但看的出,外研社转型成功与否和这个被隐喻为“无限风光在险峰”的行动密不可分。
问少帅:新年的第一天,做什么?答曰:睡懒觉,还有,喝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