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

终将毕生测风云

2008-04-16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李墨泉 我有话说

《天语》,周鸣著,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8年1月第一版,27.00元

掩卷沉吟,悲欣交集。内心涌动着情感的洪流,深为主人公韩文慧“痛苦一生,快乐一生”的军旅生活所感动。读着读着,就感觉心头飘来一朵积重的雨云,可偏偏有阳光透射了过来,这样的雨滴落在脸上冰凉,但也晶莹明亮。一名清纯美丽的女军官,该如何在钢铁的营盘谱写生命的诗行?

作为海军航空兵滨海气象台唯一的女预报员,她如同盛开的三角梅,灿然夺目。徐大宝班长为她挡弹片身负重伤,曾立凡主任为方便她生活细致安排,台领导为解决她的个人问题费尽脑筋……可以说,在军营这个男性的世界里,她备受呵护。然而,这些似乎还不够,不足以抵偿一个女性在军营中所承受的孤寂。那么,爱呢,是否可以在她的世界期待一个灿烂而温暖的日出?

韩文慧与飞行员李大亮演绎的爱情故事,读来让人荡气回肠,简直是一部当代版的《战地钟声》,它浪漫、凄迷而壮美,玫瑰和子弹同时射中笔者内心最为柔软的部分。也许你会问,这是和平年代的军旅爱情啊,至于吗?可是军人没有和平,只有战争和战争准备时期,他们的训练、演习甚至科研都是为了战争。任何时候,军人只有争当第一的选择,没有第二,因为第二就意味着死亡。《天语》中记述了多起飞行险情和事故,其中最为惨烈的是两起摔机事件,而这些都是军人无法回避的生死考验。韩文慧与李大亮的爱情同样直面了这严酷的现实抉择。有时候离别,是因为爱的太过深沉;有时候放弃,这爱反而得到升华。从穿上军装起,韩文慧的爱情,就与对军事气象事业的热爱紧紧联系在了一起。由此笔者想到,与军人的爱情,无论在什么年代和国度,都注定不会是平凡的。

情感的纠葛,本来就很复杂。情窦初开的韩文慧,在入伍前就已经于“双丝网”中打着“千千结”了。大学时代,韩文慧、柳菲、任杰和郭子健四个大学生,一直纠扯于错综复杂的爱与友谊之中。韩文慧、柳菲同时爱上了郭子健,而郭子健只爱韩文慧,任杰却深爱着柳菲。爱得错位了,必将爱得苦痛。柳菲用一个小小的阴谋成就了与郭子健的婚姻,韩文慧在与李大亮分手后嫁给了任杰,最终两桩婚姻都以失败结束。然而,也有明媚的亮色值得期待,作者为韩文慧与海归的郭子健安排了一个意外的会面,小说也在他们的握手中戛然而止。也许,最初的也就是最后的,最温柔的也就是最强烈的。历经岁月的磨洗,韩文慧既不简单痛苦,也不简单快乐。纵观她的情感历程,她含苞待放,她怦然盛开,然而她也黯然神伤、无处话凄凉;作为女人她被珍惜也被损害,不同之处在于,她心中的爱,不仅指向爱人,还有一片等待飞翔的云天。

由此,她的爱与几代军事气象人的梦想系于一体,在舰航部队发展建设的大背景下,更显大气。作者对任世达、方文俊、曾立凡、韩文慧三代气象预报员,李天强、李大亮、苏家柱两代飞行员,秦旭风、鲁浩等部队领导,以及戴美兰、陈莉两代飞行员家属的塑造都饱含情感,刻画得生动鲜活。而韩文慧作为其中一员,她的爱完全融入了海军几代航空兵共同的追求之中。为之喜,亦为之忧。也就是古人所讲的“为伊消得人憔悴”,其实这还远远不够,韩文慧是“为之也爱也离愁,终将毕生测风云”啊。其实,军事气象真的很难干,主要在于老天的脾气难读啊!我们平时有个感觉,今天气象预报怎么又错了?习以为常。可是军事气象预报不能错,错了天上的飞机就要折戟沉沙,就要酿成重大飞行事故。

此书的特别之处,还是在于它的女性视角和细腻笔触,作者为主人公营造了自然风雨和内心情感两重天空,而两个都关系重大却又神秘莫测。书名的《天语》,即是与天对话,可老天的阴晴很多时候摸不准、猜不透,那么人心呢?情感的天空风雨激荡,更是个大谜语啊。“女人心,海底针”,可是,作为同是女性的周鸣却读懂了女人心。其中辛酸苦辣甜种种滋味,作者涓涓写来,文笔细腻深隽,情态毕现,非个中人不能言其况味,充分体现了女作家写女性的优长。

读毕掩卷,感觉很复杂,细细体会,真个是“冷暖在心头”。然后,扬起头看着窗外的云天,感觉有些不太一样了,内心也一下子宁静了下,刚啜饮的一口茶还留有余香,可以用很长的时间来慢慢回味。

手机光明网

光明网版权所有

光明日报社概况 | 关于光明网 | 报网动态 | 联系我们 | 法律声明 | 光明网邮箱 | 网站地图

光明网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