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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我与河南二月河

2008-04-23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二月河大概是当今不用电脑写作的少数作家之一。“爬格子”30年,他手写了500多万字,出了长篇小说《康熙大帝》(4卷)、《雍正皇帝》(3卷)、《乾隆皇帝》(6卷)和杂文集《匣剑帷灯》共14本书。他在康雍乾时代氛围中

游刃有余,能“以极近人之笔写惊人之事”,缘自于写作初期他就给自己定下的原则:不做任何影射,不根据当今的某种需求,去从历史中找根据,尊重历史、尊重艺术。他一直遵从这两个原则进行自己的创作。他说,“如果这两条做到了,从道理上说,现代人应该能从书里找到当今生活的一些认知或从中摄取知识和营养。”

  “河南是我的衣食父母”

二月河的历史小说中,有大量的篇幅涉及河南,这是历史事实,雍正继位后实施的耗羡归公政策、官绅一体纳粮、摊丁入亩、改土归流等一系列改革措施,河南是“试点”。康乾时期的农民减负与雍正时期的养廉银制度在政治上、经济上都起到承前启后的作用,很多改革措施都是从河南开始的,康熙、雍正、乾隆也都有关于黄河治理的问题,整个康熙第三卷以是以治理黄河漕运为主体的。“落霞系列”写完后,近年写的随笔散文,更多地涉及到河南包括南阳,少林寺、白马寺、孔子的故里商丘、刘邦起义的永城市汉兴园、陈胜吴广墓地永城等等。

虽则生在山西,但对于生活了几十年的河南,二月河倾注了满腔的热情。“河南是我的衣食父母。一是我在河南,全盘接受了河南的文化底蕴,所受到的文化滋养来自河南,从小时候生活的洛阳,到现在所待的南阳,我在河南这块文化沃土上成长起来,思想理念、思维方式都是河南的,河南从精神上物质上养育了我;二是我的事业在河南成功,从部队回到地方上以后,1978年,改革开放、思想解放的风吹到了河南,也‘吹绿’了二月河,这才有了我的一系列书;第三,河南人都很爱我,我也爱河南人,无论走到哪里去,都能看到人们对我友善的笑容,尤其是南阳,街坊邻居见了我非常亲近,我对他们也产生亲近感。河南的天文地理、气候温度、饮食衣服我都全盘接受。人不能不认祖宗,我是山西人,但已经与河南人融为一体,河南人荣,我荣,河南人辱,我辱。”

准备写书:尽一下对南阳的孝心

二月河说,自己想力所能及地做一些工作,对河南,尤其是对南阳系统地整理一下。“在南阳居住的时间太长了,我打算按自己的构想,在宣传南阳、张扬楚汉文化特色上做一把努力,包括历史的和现实的:一个是想对南阳的宗教文化做些工作,再把南阳汉代留下来的文化整理一下,包括刘秀在南阳的活动;再一个对现代的南阳取得的骄人成就宣传一下,包括我们南阳黄牛、皮尔蒙特牛,南阳的乙纯产业,不单是为宣传而宣传,而是必须具有世界意义。另外还有工农业的建设归流一系列改革措施新农村建设的成就,汇集下来,写一部书,尽一下对南阳的孝心。”

10年前,曾经有人问二月河,你最像自己写过的哪个人物?二月河说,像伍次友,康熙的民间师友,战略家,一介布衣,明达,干净,恬淡,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是儒教中的理想人物。现在呢?二月河说,我就是二月河,别的什么都不是,我就是南阳人民培养起来的,理应为南阳人民效劳。

  作家免税议案是想贴补书价

先不说福布斯排行榜争议如何,二月河毕竟“榜上有名”。然而这个时候,连续三届担任全国人大代表的二月河,却在两会期间提出为作家免税的议案,一时间质疑声此起彼伏。他说,没有一家媒体是把自己的原意准确地表达出来,所以看到别人的质疑,他就在旁边笑,心里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从没有辩解,一律不回应。他觉得给大家一个讨论机会,也不是坏事。“我坐在屋里扪心自问,我说的话没有多大问题,作为人民代表,想问题要想得多一点。”但是,“我是有个前提,免税后不是把税发给作家,而是贴补到书价上,把书价降下来。最好不单是不征作家的税,出版社原创作品的出版税也不征,把两种税都贴补到书价上。”二月河说,政府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打击盗版,效果不好。如果政府有出版补贴,把书价降下来,盗版就变成高风险、微利润的“事业”。这样一来,谁还愿意去做盗版书?谁还愿意去买盗版书?“话又说回来,给作家做经济上的补贴,我认为是对的。绝大多数作家处于一种相对比较贫困的状态,像二月河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应该给作家一些利益,但那不是迫切问题。迫切的问题是书价太高,穷人买不起书,把钱贴补到书价上,让弱势群体、让最需要文化扶持的人读得起书。我不比别人,我比我自己:我的书一套300多元,精装的500多元、700多元,下岗职工、待业青年、进城打工的农民甚至乡村教师,买一套书要占去他们收入的一半。所以我认为要把书价降下来,让穷人读得起书,这是核心。”

  写作收入很多用于公益事业

外界很多人不了解内情,以为二月河的议案是维护自己的利益。其实,近年来,二月河扶贫助困捐款多达100多万元,包括去年他与薛家柱合作的《胡雪岩》,其稿酬所得,也由出版社直接汇给河南省南阳工会帐户,用于资助下岗工人。二月河坦诚地说:“小说是根据电视剧本写成的,一般我不涉及电视剧本,之所以接受,主要是因为胡雪岩这个人,是我在规划康雍乾整体创作之前就很感兴趣的人物,写作时不幸跳过了胡雪岩,做电视剧算了却自己的心愿。第三,是想借机会筹资给下岗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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