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湮不灭的人性之光

2008-12-10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王干 我有话说

读完边金阳的短篇小说《换爱》后，我感到有些诧异，首先想到是《聊斋》，那团有些神奇的白光，在以往的小说概念里，称之为“鬼怪志异”，现在的说法叫“玄幻”。志异也好，玄幻也好，都是小说的一种表达形式，无论哪种小说形式，最终还是离不开内容的新鲜和深邃。

《换爱》出自一位90后作家之手，准确地说，是出

自一位中学生之手，无疑烙上这个时代的许多印记，比如以虚幻的载体贯穿小说始终，让玄幻勾连起现实，是“90后”一代喜欢的方式，但边金阳有些地方又超越了同龄人，这就是他的反思意识。小说中张大宝无疑是一个90后的人物，和很多90后的父母一样，张大宝的父母、爷爷奶奶都是在艰难生活中抚养起下一代人，小说中用死亡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表示父辈的艰辛和困苦。张大宝不懂事，不断惹出事端，父亲多次进行挽救，而张大宝对这份巨大无私的爱居然毫无知觉，直至父亲的灵魂快升入天国时，张大宝才醒悟，决定用生命的爱重新回报父亲。这是一曲人间爱的颂歌，同时也是爱的悲歌。

小说里有很多超现实的描写，但小说的落脚点还是关注现实，尤其正确对待子女的教育问题，子女如何对待上一辈的无私和无原则的爱。张大宝的父亲对张大宝的爱充满了天伦至爱，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但张大宝被这种无原则的爱宠坏，反而作出很多令人憎恨的事情来，“张大宝又闯祸了。这似乎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小说里张大宝的所作所为确实是让人痛心疾首，这表明边金阳开始反思爱的边界和效果，有很强的针对性和现实性。

当然小说最终还是歌颂爱的力量和美好，浪荡子张大宝在父亲大爱的感召下，突然觉悟，且借助神灵的指点，看到被父亲含辛茹苦带他的一生，被父辈人性的光芒照亮了幽暗的心灵，他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来报答父辈的真爱。以爱感动爱，以真诚感动真诚，以生命热爱生命，是小说的美好人性主题。这样的小说出自一个15岁孩子的手，我们以前或许会称之为“神童”，今天在整个中国的大发展的世界奇迹中，也许不值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