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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的•故•事

2008-12-10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红娟 我有话说

我当外研社社长十五年,就念了一句真经:发展才是硬道理。大发展、小问题;小发展、大问题;不发展、全是问题。

――李朋义

入选“2008中国500最具价值品牌”,位居第315位,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一个开始,心存伟大的理想才是永恒。

――于春迟

外面的世界

李朋义的1979-1993

1979年8月28日,国家出版局批准成立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当时的外研社坐落在北外东院的几间平房内,资产还有几张破桌子和30万元的债务。

同年,李朋义正在当时的北京外国语学院读大学四年级。从刚入学时不知ABC为何物、满口都是天津调儿,到成为一个成绩不错发音标准的优等生,其中付出的几多努力不足为外人道也!

李朋义的家乡地处河北和天津交界的黄骅,在他出生的1954年,那里还只是一个贫穷的小县城。被亲戚街坊唤作长义的李朋义当时的理想是当县广播站的广播员。

与出版结缘是在他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布置每一个小学生去买一本《新华字典》,小长义在书店的柜台前乖乖付了钱,欢天喜地的捧着书来到学校,老师哭笑不得地说,他拿回来的是一本《成语词典》。

父亲在外务工,小长义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身体并不好,小长义很早就懂事并极力替母亲分忧。刚懂事的他,随街坊几个年龄稍长的伙伴推着独轮车来来往往地找点儿零活干,冰天雪地趟水而行,棉裤都冰坨似的粘在腿上。

读初中时,小长义最喜欢的一本书是《欧阳海之歌》,他读了很多遍,写了很多读后感,他为欧阳海拦惊马的壮怀激烈感动唏嘘。从此,舍小家、为大家的革命浪漫主义情怀在他心里植下了种子。

父亲在他未成年时撒手人寰,童年生活的艰辛让小长义对日后他身边的每一个机会都倍感珍惜。

十八岁入伍时的李朋义,那时的理想是横下一条心在部队大干一场,再苦再累都不怕。当表现出色的宣传干事李朋义接到北外的入学通知书时,他还大哭了一场,但服从组织安排是比天大的事情,一身戎装的李朋义在1976年的夏天走进了北外校园。

等到1980年毕业时,李朋义被分配到成立还不到一年的外研社,他当时的念想依然是“好好干,不辜负党和国家对我一个穷孩子的培养”。

那一年4月,外研社出版了第一本外语图书《天网恢恢》。

1983年,外研社与牛津大学出版社拟签定一份版权贸易协议,那时的社长和小编辑李朋义都还没有自己的名片,小李便临时起意用老式打字机把头衔打在白纸上,裁好纸又一张张贴在纸板上浆好,他怀揣着这一叠手工制作的名片和社长坐上学校派的北京吉普直奔北京饭店。

李朋义亲眼见证了外研社第一份版权贸易的签署,这两本《牛津初级英语学习词典》和《牛津英语学习指南》的出版为外研社拉开了国际合作的序幕。

作为被外研社派出去的第一个赴英留学生,在1989年秋学业有成后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国,为此他曾被许国璋先生大加赞赏并致信道贺。他说那时候根本来不及多想,就觉得回来有好多事等着他干呢!

恩师的勉励让李朋义欣慰又骄傲,许先生的另一句话更让他铭记一生。当年,任外国语言研究所所长和《外语教学与研究》杂志主编的许国璋先生就与外研社在一个楼里办公,时不时地会在选题上点拨一下他的弟子,他曾亲口对李朋义说:“如果我所在的学校的出版社落后于别的出版社,我是不会甘心的!”这句发自肺腑的话在李朋义耳畔响了二十多年。

1992年,许老将他主编的、经过修订的《英语》1~4册交由外研社出版,这四册书先后多次重印,总发行量达700万册。1993年许老集六年心血精心编写的《新编许国璋英语》再由外研社出版,上下册总发行量达百万册。纵横九十年代,许国璋编写的英语书每年为外研社带来了500万以上的纯利润。

恩师的言传身教、身体力行对李朋义而言,是动力也是鞭策。1993年,李朋义被正式任命为外研社社长。

十年

于春迟的1990-2000

于春迟说他从小就爱看小说,二年级就看长篇的《桐柏山下》(电影《小花》改编自《桐柏山下》),当时连卢大牙都不会念,一直读户大牙,总之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不是个好学生。初中时,数学、政治一塌糊涂,高中时还有一次英语不及格。

1986年小于高中毕业在即,出身于教育世家的他兴趣是北师大,将来可以学文史搞研究。但外语学院提前招生比较有保障,小于就拿了两张北外和二外的招生通知,看着看着完全一头雾水,当时心下青睐的是二外,因为联想的是二炮和炮兵比,二炮更厉害。

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的他跑到英语老师那儿,对于这个曾经英语不及格的孩子的提问,老师有点瞠目,最后还是替他做主报了北外。18岁的威海少年于春迟就这样操着一口山东腔儿稀里糊涂地走进了北外。

1990年初夏,22岁的于春迟毕业在即,这位朴实腼腆的山东小伙子对校园依旧怀揣着些许怅然留恋,当一个大学老师成为他的首选,抑或能去出版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在参加完外研社求职考试后不久的一个雨夜,那位当时安排他参加考试的李老师来到他的宿舍,于春迟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事隔多年,于春迟尚能清晰地记得李老师当时的面部表情、说话语气,以及他外套的式样、雨伞的颜色等等。至于谈了什么,反倒变的模糊起来,大体是问他如果外研社愿意接收他,是否就决定来了云云。心如撞鹿的于春迟按捺住喜悦频频点头。从此,他与他的李老师相伴走过18年。

于春迟说:“我们俩在一块儿,好多‘历史文物’现在都找不着了。我记得大概是九四年要办15周年社庆的活动,也为了推广品牌树外研社的形象,有很多合作伙伴和主管领导来参加。所以无论是从节目安排还是座次安排,李头儿都事无巨细亲自抓。到最后的那一晚后半夜,他把我打发回去睡觉。第二天一早,我看到他把碗扣在白纸上划一个圈,作了好多纸桌面,然后再在纸桌面上写好人名,在众多的纸桌面上安排座次,这个‘历史文物’我到现在还留着呢!”

1994年底,外研社的销售码洋为9000万。时隔一年,到了1995年底,外研社的销售码洋实现翻番,达到1.8亿。至今回忆起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于春迟依然是豪情盎然:九四年的时候,我们在几间没有空调的办公室里,真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子过得苦。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家光着膀子练兵,大夏天的谁都不回家,买个西瓜先放在凉水里镇着,七嘴八舌地海聊,聊着聊着就是听李头儿在那儿大讲特讲他的理想他的激情,听他描绘他心中未来的外研社大厦。哪有西瓜刀啊,就在地上铺张报纸,抱着瓜往地上一磕。现在回首,那段未雨绸缪的日子真的令人留恋,那是再也回不来的青葱岁月!那时候我和小蔡刚刚26,李头儿也才40岁。

“当我们很弱小的时候,并不妨碍我们心存伟大的理想。1990年李头儿带着小蔡搞调研,就是想要立一个项目定一个出版规划。到了1993、1994年,我们基本有了一个畅销书的雏形,那时《走遍美国》和《汉英词典》等一系列词典开始火了。”

1996年,外研社将主意打到了世界级王牌作者路易・乔治・亚历山大和他的《新概念英语》上。《新概念英语》最初的授权不在外研社,当时各版本的盗版又是屡见不鲜。外研社先是去做通出版商的工作,然后李朋义亲自飞往英国去与亚历山大洽谈,在国内为他安排了一系列的交流、讲座,总之绝不是单纯地招待,亚历山大从外研社和李朋义那里看到了诚意。从此,亚历山大夫妇添了一个永恒的朋友,开始了与外研社长达十数年的愉快合作之旅。

1997年,为国人量身订造的《新编〈新概念英语〉》被外研社隆重推出,继而在全国铺开大规模推广活动,北京、西安、武汉、南京、上海,这样的规格在外研社社史上史无前例。

如法炮制的推广还有1998年外研社和浙江大学出版社合作出版的《新编大学英语》以及后来的大规模英语教师培训。

1998年元月,一幢极具英伦风情的赭红色大厦矗立在北京西三环的云端下,“外研社大厦”落成揭幕。

于春迟清楚地记得,进驻新楼后没几天,李头儿就召集所有的干部到一楼大堂开了个会。“他先告诉大家窗帘该怎么放怎么收,又一一告诉你哪些自动喷淋的消防系统不能碰。最绝的是他教你怎样擦地板,他拧了一个半干半湿的墩布,一下下地在那儿示范。还有告诉你怎样挂画,该留多少间距才会让人欣赏起来更舒适,等等。所以外研社的窗帘到现在使了十年了,还没坏过。”

李朋义用1995、1996、1997、1998、1999年外研社的销售利润和滞后交付工程款的手段建成了外研社大厦。其间,于春迟也在他的李头儿身边完成了他职业生涯的“三级跳”:从一个默默无闻悉心学艺的小编辑到社长助理兼国际合作部主任;从英国学成归来后又身兼社长助理和出版部主任二职;到2000年成为主管出版、财务、发行的副社长。同时,这一个十年,他收获了爱情,他的同学妻子能干而有情调,于春迟也是对人家呵护备至。那时,他们经常会去首体打打网球,也会专程去上海听罗大佑的演唱会。

外研社旧楼

春天的故事

李朋义的2001-2007

随着1998年《新编大学英语》、1999年《当代大学英语》、2000年《新视野大学英语》、2001年《新标准中小学英语教材》在全国教材市场上“抢滩”成功,外研社目前的产品格局已基本确立。他们在大中小学的教材市场、培训市场以及一般零售的产品格局已在全国均衡地撒网铺开。

与产品布局相比,相应的仓储、物流马上就显得滞后了,李朋义决心要建设一座大型的集仓储、培训、会议于一体的基地,于是把圈地的目光锁定在大兴区鹅房,2001年外研社以逾千万的资本在那里拿下了一块地,并开始酝酿建设外研社国际会议中心。

2004年初,中心进入到施工实质阶段,当时恰逢外研社的高速发展期――暑期英语培训必须得投入、各施工方催要工程款、纸厂印厂都是催命鬼,外研社的资金链酷似一张绷得紧紧的弦,李朋义连哄带吓地“震”着各方,同时向几家银行贷款一个亿,打算迫不得已的时候就拆东墙补西墙。

刚过完阳历年没几天,他给秘书撂下一句“我住工地了”,便头也不回地一猛子扎到大兴,当时一来是忧心工程进度,二来则是为了躲债。

阿迪达斯公司有一句著名的广告语:没有不可能!这句话搁在李朋义身上真是恰如其分。外研社国际会议中心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应了这句话。

竣工在即,当看到方圆100多亩的工地上到处矗立的还都是钢筋水泥毛坯建筑时,李朋义急了,开始了他夜以继日在工地上转悠,顾不得睡觉、甚至顾不得洗脸、刷牙、沐浴的日子。看惯了李头儿在社里衣着光鲜、绅士体面的样子,谁能想象得出他在工地时的样子呢?一顶红色安全帽、一件有四个鼓鼓囊囊大兜的棉袄、一条溅满泥点的咔叽布裤、一双拖泥带水的大头鞋,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脸庞和充满着焦灼期盼的犀利眼神。眼睛始终是布满血丝的,他每一天的监工生活从早晨6:30开始,至次日凌晨3:00左右结束。

于春迟和蔡剑峰相约周末去大兴看望社长,一下车,小蔡根本没认出来十米开外站着的就是社长。小哥俩儿心疼地带社长和中心的筹委会主任刘甲英去几公里外的繁华地界吃顿涮羊肉补补身体,吃完饭刚出餐馆,发小广告的就直往李朋义和刘甲英怀里塞洗浴城的小单子,可见他们当时有多狼狈!

工期进度、工程质量、工人素质,当一切在人为的努力下一点点好转时,李朋义一口舒畅的气还没吐完,要命的事又来了。离竣工还差20天,大兴供电局突然宣布:原来签定的协议不作数了,不能保证按时供电。几乎从不叫苦的刘甲英一屁股跌在工地的土坡上,和李朋义呆呆地对望沉默着……不知道坐了多久,他们给出自己一个唯一的答案:遇山劈路、遇河架桥。

李朋义说,那几十天来遇到的所有困难都是他始料未及的。这个揪心的春天可能是他职业生涯中最难以忘怀的。

真正让李朋义长舒一口气的是2005年10月,于春迟和财务总监沈立军为他带来了好消息:外研社资金链运转顺利!李朋义惊心动魄一年多表面从容内心忐忑的日子终于宣告结束。

李朋义有一次在电话采访中说到“我视外研社为父母、家庭、子女”时,电话那端一度沉默,接着哽咽的声音传来:“嗨,有时候都不能提起外研社仨字儿,它承载着我太多的情感……”

他把外研社这个“大家”经营的有声有色,那么在他的“小家”中,他是个合格的角色吗?他甚少在人前提起家庭,只知道他的母亲还在老家黄骅由亲戚照料,他平生只给孩子开过半次家长会,妻子是他的大学同学、也在北外工作。2005年冬,在牛津布鲁克斯大学授予他荣誉博士的仪式上,他发表致谢感言,说到他的家庭,他走上前去,给了妻子一个深情的抱拥。此时此刻,他和她的心里一定闪过了很多年很多事,所有的愧疚、牵挂、谅解、宽容还有骄傲包容其间。

产品格局业已确立,基础建设日斟完备,外研社又开始在组织架构上作文章。根据建设集团的需要和对整个生产组织有效管理的需要,促使外研社要从职能型的组织结构转变为分部型的发展模式。在经历了项目组、工作室、事业部等中间形态之后,2006年,外研社8大事业部开始了向9个出版分社的过渡。

由于各分社实行模拟法人制,拥有相对独立的人、财、物支配权,单独核算,自负盈亏,形成了优胜劣汰机制。同时,分社具有独立选题策划权、编辑管理权和市场营销权。

分社成立以后,规模和实力均衡发展,成为具备相当生产规模的出版实体――每个分社的人员从几十人到上百人不等,生产规模都以亿元计,最高的达6亿之巨。

有了选题、有了技术、有了市场;完善了产品结构、完备了组织架构;剩下的就是要有人才去驾驭。16年来,人才的培养始终是外研社发展历程里的重中之重,他们不惜为此一诺千金、一掷千金。

为锻造高级编辑,外研社先后培养了一批语言学、文学、翻译学等专业的硕士、博士,并通过交流的方式从外单位引进专业人才;从国内著名院校招募MBA应届毕业生,为外研社管理层输入新鲜血液;在职的高层管理人员就读长江商学院EMBA;一个个出版学硕士从英国斯特灵大学学成归来。外研社给了他们生长的土壤,这些人才也用他们绽放的成绩报答了外研社的栽培。

李朋义常说,“电视上不是有那么一句广告语吗!‘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我相信当他们承担起责任时,会以更负责的态度和方式去作。”

建一个“英语城”的构思,在2006年浮现在李朋义的脑海:一座寓教于乐的英语学习城堡,有点类似于迪斯尼。稍一空暇,他的思维就奔逸的一发不可收,想着想着顿觉热血沸腾:有餐吧、有语言警察、有模拟的海关、医院、银行、邮局,邀请外国人入住,营造真实的语言氛围……多牛啊!

这个很牛的创意随着2007年中国出版集团的一纸调令戛然而止。

挥一挥手说一声再见,看着外研社――这个承载着他梦想和寄托的舞台,道别的心境里惟有祝福。

和你在一起

他们的2008

2007年5月24日,当郝平校长在外研社全社大会上宣读于春迟的社长任命通知的时候,39岁的于春迟看着他旁边当年的李老师,后来亦师亦友亦兄长的李社长,浮在脑海中的是多年以前那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个夜晚李社长有些犯愁,因为他想为在库房工作的一个年轻人换个岗位。他该成家了,却还没有女朋友。他轻叹一声,继续嘟囔着,我得给他换个工作,要不然找女朋友都困难。

于春迟的这位同事如今早已为人夫为人父,他不知道曾经有这样一个夜晚,他的领导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为他的工作和婚姻烦愁。但这个夜晚却教会了于春迟很多很多。

与性格外向的李朋义不同,于春迟的性格要内敛一些。十年前,他的少年老成是带有一丝痕迹的;十年后,他传递给你的是一种处事不惊的沉稳。

就任社长后,于春迟拍板的第一个项目就是被喻为“登峰行动”的ERP系统的上马。按照“内部膨胀、纵向发展”的集团化发展战略,外研社已经进入到全国大社、名社的前列,6个职能中心、9个出版分社、11个独立法人企业、2个事业部、加上遍布全国的16个信息中心,使外研社已经具备了一个出版集团的雏形。“上马ERP主要是从发展战略上考虑,我们的管理系统已不堪重负、明显陈旧,ERP是从财务角度作系统管理,它会大大地提高我们协同作战的能力和出版效率”。

然而这套源自于德国的管理系统因其成本的高昂和安装的繁复,致使其在国内出版圈中用者寥寥。2008年5月上马ERP,从年初开始每个部门就依次派员去学习它的操作,到了4月初还有不少人面露惧色。半年过后,于春迟说:“好在如今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操作起来并不难,但它的最佳效果要到一年以后才显现,数据、可比性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于春迟主抓的另一件大事,是让人力资源部主任谢文辉用半年的时间设计了一套“绩效改进员工发展人力资源咨询项目”,这套已经实施的部门、员工绩效考核方案将为外研社员工职业发展道路提供咨询方案。它的效果在2009财年即可显现。看得出,于春迟已经在他现在的岗位上干得顺风顺水。

2008年6月2日,世界品牌实验室在北京发布“2008中国500最具价值品牌”,在这份基于财务分析、消费者行为分析和品牌强度分析而获得的中国品牌“国家队”阵容中,外研社以22.29亿元品牌价值入选中国500最具价值品牌,位居第315位。首次纳入评选范围的出版业只有5家入榜,外研社是其中唯一的大学出版社、外语出版社。

于春迟在他踏入不惑之年的第一个夏天,站在了他事业的又一个新起点上。令他心仪的全系列从成人到幼儿的英语培训规划已纳入到这个事业新起点的版图中――外研社全资收购世纪盈华公司的股权,配合北外网院搭建英语学习平台;与韩国合资的壹加佳公司主打幼儿培训;副社长范晓虹亲自抓早教项目;还有全系列的数字出版规划……

他曾经很浪漫地专程赴美,为参加太太的博士毕业典礼;也曾经悠哉地陪着夫人去工体听蔡琴演唱会;还可以跟你讨论起周杰伦的歌词来振振有词。话里话外,他还是称当年的李老师为“李头儿”和“我们老板”。

“李社长知道周董是谁吗”?

“李头儿可能知道他是个唱歌的,但不知道是哪一派的”!

“现在还有空儿听演唱会吗?”

“没了,就剩下吃饭了。还有,十一前陪老婆去了趟丽江。”

“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李头儿和你都退休了,会干什么呢!”

“打牌呗!反正房子都买在了一起。他的、我的、书记的房子,都买在了一个院子里。小蔡的房走个七八分钟也到了,老徐的楼盘在我们小区对面。哎,外研社的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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