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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的陶醉

2008-12-17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树才 我有话说

我猜,林一苇写童话的时候一定是笑着的。翻开《一只小猪天上飞》看上一页,白纸黑字忽地就变成了满纸鲜花。那字是会飞动的,而且有声音。那声音甜美而且干净,来自天籁。这种感觉让我想到了一个大师的话:“语言有它自己的芳香。”林一苇的文字让我找到了芳香的感觉。这分明是一个幽洞,窑藏了陈年的花朵。

 

 在读林一苇的童话之前,我还不知道童话可以这样写。可以很傻、很天真、很执拗、很诗意、很飞扬跋扈、很嗲、很让人忧伤、很让人相信。这当然是语言的魔力。但语言在每一本字典里,在每一个人的嘴上。为什么林一苇可以让它这样呢?而大多数作家让我们感到它的“泔水”和“漂白粉”味呢,我想还是因为林一苇干净的心。

心干净了自然让人喜欢,正如没有人会不喜欢花朵和儿童。干净的心不会好为人师,不会说恨,不会说是非,不会把他的伤痕和成见强加给我们。于是在一瞬间,我就和这个叫林一苇的作家成了朋友。他的故事也成了我想讲的故事,我也很愉快的参与了他的故事狂想和诗意的胡说。读了他的童话《狮子睡在哪里》、《为什么吃鸡蛋》、《有一个学校》、《简单的学问》、《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就有美妙的想来一个故事接龙的冲动,我觉得我也会讲得很好,也许比林一苇讲得更好。但是,对不起,这个文本是林一苇的。我即使再能讲,也是在林一苇的底座上。离开了这个底座,我就是被教化的木讷无趣的中年人。林一苇的童话文本是他干净的心,这个干净的温柔的人,有一颗冰心,我们没有。

林一苇在这本书中写了很多爱情,这是吸引成年人的一个点。林一苇写的爱情女孩子都爱看,那是一种纯洁到极致的美丽,有点傻,十分可爱。他张望着你,你给他一刀他也不躲,而且对你笑。

书中收录了29个故事。拿起书一般不会读完,因为你会跟着书一起飞。书也太好了,不忍一次读完。终于有一天读完了,又感到书太薄了,不尽兴。

《一只小猪天上飞》,林一苇著,江苏文艺出版社2008年10月第一版,25.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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