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光 中华书局历史・汉学编辑室主任。曾参与编辑《文史》、《西域水道记(外二种)》、“皓首学术随笔”等。
如果以1911年辛亥革
《集刊》于1928年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成立同年创刊,至今八十余年,连续刊出80余本200余期,包括在抗日战争艰苦卓绝的岁月里也没有中断,至今仍保持着旺盛的学术活力。当我们抚着封面简朴,书页已经被岁月咬噬得变黄、变脆的一本本《集刊》,一个问题不由得浮现,他保持生命力不衰的奥妙在哪里?我找到的答案是两个字:新、实。
新。《集刊》忠实贯彻了首任所长傅斯年的理念:新材料、新问题、新方法,打破传统史学仅仅依靠文献材料的局限,用傅斯年的话来说,就是“利用自然科学供给我们的一切工具,整理一切可逢着的史料”。正是本着这个先进理念,一代学人,以《集刊》为阵地,开创了中国当代人文学术诸多新的研究领域,诸如金文学、甲骨学、民族语言学等等。也正是因为这样,《集刊》创立八十余年,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和学术的活力。
实。《集刊》崇尚实学,去绝虚言,讲究“一分材料出一分货,十分材料出十分货,没有材料便不出货”,“材料之内使他发现无疑,材料之外我们一点也不越过去说”。所以,《集刊》经得起岁月的磨砺,历久弥新。
新材料、新问题是不会自己找上门来的,史语所的学人为此做了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最典型的就是1928―1937十年之间,对殷墟做了15次细致的发掘,主持发掘工作的李济当年不过三十出头,由此开创了中国当代考古学,并由此奠定了一生的事业。类似的例子,在史语所还有很多。
翻开一本本刊物,一篇篇论文如同深山里的宝藏,岁月的磨砺也不能损害它的光芒。前辈学者、后起之秀,名字如群星闪烁。这样一部宝藏却由于卷帙浩繁,历时久远,收藏分散,时代变迁,两岸隔绝,难以充分利用。这一直是学术界的憾事。进入21世纪,随着两岸学术交流的日益广泛、密切,重印《集刊》的呼声日益高涨。在两岸学术界、出版界的共同努力下,中华书局以类编影印的方式出版《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论文类编》,终于达成了这个学术界和出版界的盛事。
《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论文类编》将1928至2000年《集刊》所收全部文章与现代学科相对应,分类整理成6编13种,即语言文字编(音韵卷、语法卷、方言卷、文字卷)、历史编(先秦卷、秦汉卷、魏晋隋唐五代卷、宋辽金元卷、明清卷)、考古编、文献考订编、思想文化编、民族与社会编。各编(卷)所收论文,均按原刊期排列。各篇论文文末附注原刊刊期。各编(卷)书前新编本编(卷)目录,书后附录《类编》总目和《集刊》总目。所收论文保留原版面貌。全书50册,布面精装,便于收藏使用。相信《类编》的问世将受到人文学界广大学者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