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说过海安,查地图,问朋友。有位好朋友是江苏人,居然也不知道有个海安。我完全没料到在这样
……“唏哩呼噜”可能早就是你们心目中的大明星了,我可是这次学校读书节期间才认识的。前几天,我在校园里边走边欣赏着小朋友们精彩的学校生活。走到二年级部,我看到大家都在与一个叫“唏哩呼噜”的交朋友,有的在讲“唏哩呼噜”的故事,有的在画唏哩呼噜,有的在诵读有关“唏哩呼噜”的文章……看到你们那热乎劲儿,我心里可羡慕了。后来,我才知道,“唏哩呼噜”是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孙幼军笔下一头可爱的小猪,你们都非常喜欢,你们年级这次读书节的主题就是“我爱唏哩呼噜”。
……我迫不及待地从崔海霞老师那里找来了《小猪唏哩呼噜》,花了一个晚上就看完了,我也从那一刻开始迷上了“唏哩呼噜”。……
读《小猪唏哩呼噜》真过瘾,不过,读你们写的关于“唏哩呼噜”的故事更兴奋!……
在校园里,我走到哪里都被粉丝包围着。其中一个小朋友拿着个戴着老虎帽子的布娃娃,有几分腼腆地放在我手里说:“我妈妈让我给孙爷爷的……”她的妈妈小时候读过《小布头奇遇记》,听说我要来,特地为我缝制的。孩子七嘴八舌地提出问题,最核心的一条是:
“孙爷爷写什么呢?再给我们写一本唏哩呼噜吧!”
回家以后,我把那本孩子们写的小猪摆在我电脑上,看着它出神。眼前闪着孩子们一双双期盼的眼睛,内心充满矛盾。
我停止童话创作很有几年了。积极些的想法是,有生之年再写几篇散文,搞出第二本散文集来。满脑子是旧日的回忆,又在电脑前坐惯了,这应该是办得到的事。消极的想法是,来日苦短,我应该做些这辈子“扫尾”的事了,至少该把纸张发黄、字迹逐渐隐没的旧日记尚未完成的部分继续敲打进电脑。
不是我尥蹶子,不想再当孺子牛,是实践中感到确实不行了。以前写童话,一些小点子纷至沓来,后来苦搜枯肠也弄不出有些童话色彩的细节。再看别的作家,我也寻不出自二十几岁就写童话,写到七十六还有精彩作品的先例。我何必不知好歹地弄坏名声,用一句市场上的用语说,“倒了牌子”?我真怕一句“也算个有名的童话作家嘛,就这个呀?”该出手就出手,也要配上一句“该罢手就罢手”。我至少能赢得一个“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的评语。
但是小读者们对我新作品的期待搅乱我心安理得的心境。我回复一再被我婉谢的“小布老虎”的责编说:
“有孩子给我打气,我就试试!”
我怀着同二十几岁时尝试写第一本书一样的心情,开始了小猪唏哩呼噜的第二本续集《小猪和老猪》。“老猪”是猪八戒,孩子们写的41篇作品中有一篇《猪八戒显灵》,说明他们也想让猪八戒加盟。我读大学时在恩师吴组缃教授的辅导下,写过《试论猪八戒的艺术形象》的论文,对这个形象还算熟悉。
一双双期盼的眼睛让我抛开了个人的得失考虑,有了平常心。上个月由于胃出血住院,我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继续工作;这个月腰椎突然剧痛,坐下就站不起,我便把“笔记本”放在胸口,躺着在床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