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功强调,《血色黎明》的成功表明,革命历史题材是一座取之不尽的宝库。最早,我们从丁玲等同志编选的《红军长征记》中领略了长征亲历者们素朴而真切的回忆,而后,又从王愿坚同志的采撷中领略了一朵朵催人泪下的传奇之花,从《红旗飘飘》中感受到激情与自豪的冲击。今天,革命历史题材非但没有衰微,反而在时代之光的映照下,焕发出更加绚烂多彩的光芒。《中国作家》主编艾克百尔・米吉提说:作者熟稔那段革命历史,十分机敏地把闽西与大革命密切关联的特殊历史作为切入点,以浓重的笔墨写了闽西历史上红四军、古田会议、中央苏区的形成等篇章,不仅让我们看到了那些年轻的革命者热血沸腾的身影,也看到了因为错误路线导致“血染湘江”的惨痛历史。
一般而言,历史叙事大致有3种:一是正史写作,二是“野史”,近代又出现了知识分子写作的历史叙事。评论家吴秉杰认为:当前的知识分子历史叙事是一种突出主体观点的历史写作,与回顾过去,证明现在的写作不同,它是从现实出发,反思过去、指向未来的写作。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童庆炳认为,张惟在结构的巧妙和详略安排方面狠下功夫,特别以充沛的热烈的情感、丰富的艺术的想象,甚至是新历史主义的笔法,给事件和人物着色,最终将历史上升为艺术,转化为艺术,使《血色黎明》成为一部不可多得的文学作品。评论家何西来说,张惟为写这部作品做过极为充分的前期积累和准备,包括搜集资料进行采访,作者不仅有军旅生活的经历,而且长期在党史办工作,非常熟悉闽西的革命历史,是党史、军史方面的专家。出现在作者笔下的大人物和事件,都是实有其人,不是凭空杜撰。何西来还提出,现在看来,在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之际,红色革命历史的追忆,红色革命文化优秀传统的倡导,在文艺创作中已成为一种潮流,一种时尚,一种很显眼的文化现象或文化景观。
对这部作品的题材,王直在《血色黎明》序言里称之为“长篇革命历史纪实文学”,张胜友则界定为“重大革命历史题材长篇小说”。研讨会上,有人因此对《血色黎明》的题材定位提出异议。评论家傅溪鹏认为历史纪实文学与历史小说不应等同,应该有所区别。纪实是指真实的,与“虚构的小说”是矛盾的两面,“纪实小说”的提法自相矛盾,是不科学的。正像“报告”与“小说”是相矛盾的那样,今天不能再出现像上个世纪70年代末“报告小说”那种自相矛盾的提法。到底是纪实文学作品还是历史小说,应该讲清楚。评论家李炳银对作品到底是小说还是纪实也表示异议,不过他认为即使有虚构,作为纪实文学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