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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和他杰出的捷克猫

2009-07-22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唐池子 我有话说

“全球儿童文学典藏书系”之《天下第一猫》,约瑟夫・拉达(JosefLada)/著,刘星灿/译,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2009年5月第一版,11.00元

捷克,这个来源于神秘的波希米亚王国、四处流溢着浓浓啤酒香的民族,

尽管幅员并不辽阔,却因其鲜明的艺术个性让人关注和向往。

捷克文学的巅峰之作大概非哈谢克的《好兵帅克》莫属,法国作家布洛克曾说过,“《好兵帅克历险记》是当今最伟大的经典著作之一。假如捷克斯洛伐克只产生哈谢克这么一位作家,它对人类就做出了不朽的贡献”。其实与这部伟大作品同时流传于世的还另有一人――约瑟夫・拉达,他是《好兵帅克》的插图作者,也是哈谢克的好友,两人双剑合璧,将帅克一并推向世界文学的高峰。

约瑟夫・拉达,于1887年出生于一个穷鞋匠的家庭(这点与童话大王――丹麦的安徒生酷似,安徒生也是出生穷鞋匠家庭),自幼爱好绘画。他很早辍学,一直坚持自学,当过装订坊的学徒,后来为童话画插图,做过儿童杂志编辑,创作了一些很受欢迎的儿童文学作品。1947年,捷克政府授予他“人民艺术家”的称号,于1957年去世。这点他比自己同时代的哈谢克、恰佩克兄弟都幸运得多,后面三位著名作家都先后遭迫害早逝。

约瑟夫・拉达不仅是一位卓越的插画艺术家,也是一位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家,这部长达近二十万字的《天下第一猫》就是故事高手特别为孩子们准备的故事大餐。拉达自己完全没有料到这部关于黑猫的故事会讲得如此漫长,他最初只是给两个年幼的女儿晚上讲上一段黑猫的故事,后来这些故事在刊物上登载出来,没想到全国的孩子们都爱上了黑猫米克什,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作家把米克什的故事讲下去。

据拉达的女儿回忆说,拉达讲米克什的故事讲了好几个月,想告一个段落,便编了一段“米克什出走”的内容,说它再也不回来了,家里人再也没找到它。这样一来,黑猫米克什的故事也就到此结束,刊物也就没什么可再连载的了,拉达也可以喘一口气休息一下。但是谁也没有料到,拉达的这一举动竟然惹来了大麻烦,孩子们从全国各地纷纷写信给编辑部,要求他们把出走的米克什找回来,要求拉达继续讲下去,有的干脆对“米克什丢失”的事提出抗议说:“为什么让这么一只可爱的猫丢失掉?为什么不想法把它找回来?它在外面流浪会受不了的。”拉达被孩子们打动了,他深深理解孩子们的感受,便又接着讲了下去,一直到出版了整本书为止。

所以,这是一个孩子们自己不断要求不断生发出来的故事,孩子们的渴望和作家的灵感一起创作了这个故事。想想看,当时捷克的孩子们为什么会对这个故事穷追不舍,实在是因为这里面的主角――黑猫米克什太让他们喜欢了。今天,我邂逅了这个故事,在捷克文学的沃土中我追溯到了这个故事的矿脉,闻到了充满民间诗意、质朴幽默的捷克土地的芳香,像曾经深深爱上了兹德内克・米莱尔的小鼹鼠一样,我也深深爱上了约瑟夫・拉达的小黑猫,这只杰出的捷克猫。

一只猫怎么算得上杰出呢?也许很多孩子会很好奇。

首先,米克什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它居然会说话,当然不是指它会说猫语,而是指它会说人话。当你路过谷仓的时候,米克什会突然对你说:“你好!能和你一起玩吗?”而且,米克什像小孩子一样学会了使用勺子和搪瓷盘。它吃起饭来,比任何一个爱滴汤掉饭的小男孩都利索。它既懂礼貌又听话,还特别爱帮助人,它经常帮奶奶从地窖里取些葱头、梨干和李子干,而且它从不偷嘴。所以,包括奶奶、老爷爷、男孩贝比克等人在内,几乎所有人全都很喜欢它。米克什当然偶尔也会犯错误,可是它能知错就改,一点也不含糊。你看看,算上这些,米克什是不是已经是一个优秀的好孩子了。

米克什后面的本事更神奇,它教小猪巴西克、小山羊波贝什学会了说人话,算得上一个好语言教师;它说“1+1=11”、“骄傲是垮台之母”、还捡了一小段铁丝做了一副小眼镜,简直算得上一个发明家;后来它还加入了马戏团,它表演的节目真叫顶呱呱,世界各大洲的人们纷纷来观看它的表演,算得上一个超级大明星;它还赚钱供贝比克上学,为孩子们提供奖学金,算得上一个热心的慈善家……

总之,它杰出得让我崇拜它,尤其是因为它说出了这样的句子:“它感到幸福的是,它和所有朋友们的生活,像圣诞之夜的满月行走在美丽的星空一样安宁地流逝着。”这时候,我觉得米克什既是诗人,又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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