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红美剧《波士顿法律》中,一向心高气傲的律师AlanShore在得知自己承办的案
如果说法律的神圣性多少还能得到肯定的话,那么对于美国式的民主,其神圣性就要大打折扣了。作者刘瑜在《民主的细节》中提到,“在美国知识分子圈里,尤其在高校里,做一个左派是非常时尚的事情,做一个右派才需要真正的勇气。”刘瑜通过对美国政治生活与社会动态的观察,告诉我们民主不仅仅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而是一种脚踏实地的公共生活方式。这种生活的运转,重要的不是关于民主的宏大叙事,而是“制衡机器”的运转。作者观察了美国马里兰州一个小县城议会的听证会过程,政府在听证会之前就通过媒体发布公告,任何人都可以打电话去预约在听证会上发言,不同立场的人都能得到发言的机会,并且进行电视现场直播,所有听证会资料都要保留,允许公众查询。我们国家当然也有听证会制度,铁道部春运涨价的听证会当年也曾轰动一时,不过最终还是涨了,后来连听证会也不用开了,每年春运涨价也成为民俗之一。
说到国内,沈志华教授的著作《苏联专家在中国》(新华出版社2009年5月第一版)似乎从另一个角度诠释了神圣与世俗之间对不上榫头的情形。书中提到,人民群众的意识相对于国家的政治决策总是慢半拍:当建国后官方媒体开展宣传中苏友谊及苏联专家时,不少民主人士及群众对此却心存疑虑;而群众感到苏联专家的积极作用时,又会动辄要求继续派专家来,浑不知国家在这些专家身上付出了高额的费用;“大跃进”时期,又一股脑地大干快上,对赫鲁晓夫的批评,认为是“因为苏联已经意识到中国可能跑在他们前面了”,由于群众的热情迸发得过于激烈,普遍斥责专家保守,以致中央出台的规定都很难制止。当然,作为整体苏联专家在中国的命运,其实与群众的态度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而是与中苏关系的变化密切相关。意识形态上的纷争落实到具体事务上,想做到严丝合缝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们经常一会儿把神圣太当一回事,一会儿又太不当一回事,其结果最终还是不当一回事了。《圣经》中有一句话:“凯撒的物当归给凯撒,上帝的物当归给上帝。”这句话被认为是西方政治文化中一条重要的原则。而我在看新闻时,常常感觉到的是凯撒的物归于上帝,而上帝的物归于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