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栽种小小说纪事》两本丛书:杨晓敏著《小小说是平民艺术》和秦俑编选的《一个人的文化理想》受益匪浅且感慨良多。“小小说精神”、“杨晓敏现象”理应成为当下文学的热门话题。梳理、研究小小说的体裁特征、审美特性当然很有必要,这是发展这一文学体裁的前提条件之一。
从小说学的角度来看,这方面
即使我们不使用尼采“上帝死了”或海德格尔“茫然无家可归”去概括,你也不能否认由于价值的多元与混乱,纯文学在读者要什么和作家给什么这两个基本的点上,由于价值错位和判断障碍,而显得尴尬,这也包括纯文学期刊。大家已习惯了一种说法,即主流文化、精英文化、大众文化三足鼎立,长期并存。杨晓敏对这一说法作了一个小小的却是很重要的修正。他把三足鼎立用精英文化、大众文化、通俗文化划分。把大众文化和通俗文化分开,把小小说定位在“大众文化”而非“通俗文化”上,而不是如一般论者那样视大众文化为通俗文化。于是,小小说的生存定位就有了一种新的时空即文化理想。小小说的受众是平民,但小小说却并非仅为它的受众提供通俗的东西,小小说还保持着高雅文化的品位,只不过形态变了。短平快,节省了阅读时间,加快了阅读节奏,品位却不低俗。文学的基本元素人文关怀、人性表现没变,却体现了文化公平,所以正如晓敏所说,研究小小说文化意义大于文学意义。这正是杨晓敏扶植小小说这一体裁健康发展的文化眼光。说到事业孵化产业,这和杨晓敏坚持的小小说文化理念是相关联的。他首先是把小小说视为事业。但是他更看到了小小说文学消费性的一面,以及小小说尤其可望成为文学消费的可能。所以才有“小编辑大发行”,(它的发行量在许多文学期刊中是天文数字)才下力气培养一拨拨数以百计的作者群体,才有那么多延伸产品:“《选刊》”、“金麻雀奖”、“《典藏品》”、“小小说节”等,产业又反哺了事业,形成良性互动。杨晓敏不简单,他使人想起陶行知这位平民教育家,在蔡元培那样的大教育家面前,陶行知却提倡教、学、做合一的“小先生”制,在教育水平低下的中国,筚路蓝缕地走出一条平民教育之路。杨晓敏称得上是一位“耕耘一个文学小品种,成就一个文化大工程的事业家”。在今天大家探讨如何救赎文学时,“杨晓敏现象”极富启示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