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

地名与地球

2009-10-14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徐丽梅 我有话说

有一句话讲得好:人类共同居住在同一个地球村。

环顾世界,相互毗邻而居的人们,视世界为同一个家园。然而我们又对自己的家园知之多少?又了解多少关于那里曾经有过的美丽传说?仅以行政地理位置来划分

,世界以国家名称来命名的有二百余个国名。不同的名称,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宗教信仰与地域风情,如何区分它们的存在?如何称呼它们?古今中外不同地名如何能在汉语言体系中有一个规范的把握?相信这是很多人的困惑,也是中华民族对世界其他国家的正视与尊敬。这本《环球地名初探》一书,恰到好处地给了我们一个科学的答案。

地名,究竟最早从何时出现已经无可考证了。一些非常古老的、原始的地名,也同语言的产生一样古老,只是人类的祖先没有留下这方面的物证,让今人无法证实其产生的最早的时间罢了。人类社会古老的文明造就了古老的地名,有人类文明发源地之称的埃及(Egygt)、欧罗巴(Europe)以及亚细亚(Asia)早在公元前二三千年左右就被地中海东部地区的古埃及人、腓尼基人和亚述人使用了。这些名称是有地名以来最早的称谓,是地名中的“老寿星”,这些长寿的地名,要比创造他们的民族和语言来得更早。尽管人世沧桑,民族间的你来我往,有些已经成了历史的陈迹,一些历史事件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被人们所遗忘,但地名却悄无声息地存活下来,历经千年的历史,依然故我……从史书中了解到,出生在公元前五世纪,亚细亚西南沿海城市哈利卡纳苏城(Halicarnassus),被西方誉为“历史教父”和“地理学教父”的希罗多德(Hirodotes),在他的不朽名著《希波战争史》中曾提到很多的地名,如黑海、尼罗河、厄立特里亚、爱琴海、马其顿、克里特、雅典、阿拉伯等,直到今天,赫然印在世界地图上,让后人在历史的尘埃中仍对曾经在那里发生的一切倍加关注,并几经传世而盛名不朽了。

地名的变化也涉及到历史的变迁。一个地名的变化并非单纯来自偶然或者不自觉的语言因素,更多的是历史的折射与反应,正如一个动荡的史实会引来一系列的外在反映,地名亦然。中国历史上,曾经的历史名城“长安”,就经历着千年的风雨沧桑,历经朝代的变迁,几经更换其名。在刘伉先生的《环球地名初探》一书中曾经提及到中国的紧邻――一个叫伊斯坦布尔的城市。当年它有着极其重要的地理位置,位于扼搏斯普鲁斯(Bosporus)海峡的南出口,这里曾是古代西方世界的交通枢纽,在很早的时候便有人聚居于此,不难想像当年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直到公元326年,罗马皇帝君士坦丁大帝在这里大兴土木,330年正式从罗马迁都于此,一度被称为新罗马,但很快因纪念这位罗马皇帝而被命名为“君士坦丁”――(大帝)兴建的城市(Constantinople),若干年流传中国后,早期的翻译家为它创造了一个“音义合璧”的译名:君士坦丁堡。直到1453年土耳其人攻占后,定为奥斯曼帝国的首都,又易名为伊斯坦布尔(Istanbul)。由于政治上的掠夺,而造成地名上的更换,从另一个视角也表明了人们为了维护民族的尊严而采取的必要手段。这些事例并不鲜见。原苏联在20世纪中期的所谓“苏联远东地区”进行的地名更换活动,当时的目的,也无非是想借此把地名中反映各民族在该地区长期生息、活动的历史予以泯灭或覆盖。地名也随之成为统治者政治权力的代名词,仅从地名的变化中就反映了其所包含的极强的政治性。有时也觉得,地名受制于一些因素,远不如人名来得自由与浪漫。

《环球地名初探》一书,从根本性质来讲属于地名学范畴,是一部解析地名本身――地名内部各种事实、现象和问题的地名学著作。纵观全书,二十卷,八十一目,涉及六大洲。前三卷为总论,而后七卷为分论。书中还匡正了一些使用多年的地名错误译名,实为难能可贵。唯让作者所遗憾的是一些在日常研究中亲手所绘的地图,未能选编入书中。正如作者所说:此番已矣,愿有朝一日,书的图路畅通,可以轻而易举地弥补这种不足。作为著名的地理地名学家,年届八十高龄的刘伉先生,能以严谨的治学态度,在条目繁多的世界地名中为读者梳理出一个清晰的脉络,他对古今中外地名的研究,对外国地名中译文的忧思,他执着而有见地的探索精神,也将永远为后人所敬仰与感佩。

手机光明网

光明网版权所有

光明日报社概况 | 关于光明网 | 报网动态 | 联系我们 | 法律声明 | 光明网邮箱 | 网站地图

光明网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