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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诗相遇的喜悦

2009-11-11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王连明 我有话说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样的阅读经验:一个人的诗作读多了,印象里就渐渐生成一个影像,无端地映出作者的一个基本姿态――或衣袂飘飘地行走,或神闲气定地漫步,或仰天啸歌,或对镜自怜……我读高治军先生的诗作,也读出了他的一个姿态:扬眉?望。这是一种身体姿态,也是一种精神姿态。

王国维说“诗之境阔,词之言

长”。读过高治军先生5本诗集,他的诗歌给我留下的最强烈的印象,是境阔。他的诗有一个明显的共性:具有宽广的时空尺度。他似乎总是以?望的姿态面对物象世界、精神世界和情感世界,目光与思绪放出去,在一个阔大的时空里盘旋。即使一些抒写眼前小景的诗作,也总有一两个意象,把人的目光或思绪,链接到了远处。其实他几本诗集的书名,已不经意地透露了这种开阔的诗境:《我手写我心》、《沐春踏歌行》、《大河飞歌》、《瀛海行》、《微雨燕子飞》,每一个书名,都带出一个开阔的境界。开阔的诗境,使他的诗有了一种舒展的仪态。舒展的诗作仪态,折射的,正是作者舒展的生命仪态。

高治军先生写诗,不是低吟,而是放歌。他的情感,不是在诗里渗透洇染,而是在诗里喷涌奔流。他的诗里,没有纤弱、暗淡的情感粉尘,有的是洁荡、明亮的情感流波。他的情感,以流水的形态在诗里翻涌,他的诗,便也有了河流一样开阔的境界。诗歌内部宽广的时空,为作者的情感抒发留下了宽广的回旋空间。或者,应该说,是作者奔放的情感,需要一个宽广的空间来容纳。开阔的诗境和丰沛的感情,相得益彰,使他的诗不仅仪态舒展,而且饱满而明亮。舒展、饱满、明亮,构成了高治军先生诗歌的基本质地,诗歌大方、大气而从容,有慨当以慷的豪气,绝无娇柔之态,读之痛快淋漓。

至情显至性,至性见至情。高治军先生的诗,有一种真挚的率性、率性的真挚。诗是生命,是生命的符号。情真,诗才能真,才能活,才能新,才能有抵达人心的力量。诗的技巧有无数种,以真情入诗,让真挚的感情以真挚的形态进入语言,充盈语言,永远是诗歌的第一技巧。因为真,因为诚,情之外,诗歌里还裹挟了丰富的生命气息,诗作有了特殊的感染力。高治军先生的诗是热的,那是热血的温度,生命的温度。与那些人与诗隔膜疏离的冷言冷语式的、游戏化的诗作相比,高治军先生的诗作,自有独特的价值。

读高治军先生的诗,不仅读出了作者气象万千的情感世界,还读出了一种特殊的情绪:喜悦。那是作者与诗相遇的喜悦,在诗歌里流连的喜悦。在诗里,作者的生命呈现出高度自由自在自然自足的状态。作者不是在写诗,而是在享受诗。人的生命是虚无的,总需要有所依托,有所凭借,才能绽放声色。人有很多寄托生命的方式,高治军先生选择了写诗,这意味着他选择了一种价值取向,一种精神格调。写诗,是对美的发现、维护和珍藏,可正心养气。写诗是磨砺――对审美锐度的磨砺,对感觉锐度的磨砺,对思想锐度的磨砺。写诗也是抗拒――对虚无的抗拒,对现实侵蚀的抗拒,对生命异化的抗拒。高治军先生的诗,一方面反映了他生命的舒展仪态,另一方面也成了他舒展自我生命的自由天地。诗的深度介入,使作者的生活和生命具有了别样的声色。诗成为作者生命的一部分、生活的一部分。他用诗歌构筑起自己的精神别墅,繁忙的工作之余,他常常游离了纷乱的现实生活,“咏而归”――归入柳暗花明的诗的家园。他的人生旅程,是与众不同的快意的“踏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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