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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格勒女性悲情史获俄语布克奖

2009-12-09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叶莲娜・奇若娃

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圣彼得堡女作家叶莲娜・奇若娃(Елена Чижова)以一部描写列宁格勒女性生活的未出版小

说,上周获得了2009年度的第18届俄语布克奖。

奇若娃的《女人们的时代》(Время женщин)苦诉新时代之旧女性的命运。如她所说,男人们成百万地在战争中被杀,只留下孤零零的女人们挑起生活的重担。这一切悲苦应该得到重视,应该有人来讲述她们的故事。这些历史过去不曾,今天也没有出现于课本,所以在这样一个“哑巴国度”,只有文学可以承担讲述历史记忆的使命。

故事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早期的列宁格勒,居民区有三个孤老太――格利克里娅大娘、叶甫多吉娅大娘和阿里阿德娜大娘(只有生于旧俄国的姑娘们才会取这种毫无时代新风的名字)共居一套单元房,共同“非法”抚养邻居女工安东尼娅私生的哑巴女儿休珊娜。她们用旧俄语给她讲很迷信的民间传说,用法语讲外国故事,带她去看芭蕾舞剧《睡美人》,并千方百计,免使她在亲妈死后被政府送入寄宿学校。

遥远的旧时代灭亡了,新时代仍然如此陌生。经历了内战、肃反和大围城,能依靠的男人们都死了,老太太们只靠昔日的信念苦熬至今。

“我们迷失在艳阳天下,不懂得何为善,何为恶。可这三个老妇人,我小说的女主人公,对此心知腹明。”奇若娃说。

她的语言非常有特色,使用了许多与宗教和民间故事相关的旧语汇,这种老辈子人讲的俄语本已在苏联时代死亡。但她在小说中让老俄语复活,也让女祖辈们复生。

奇若娃的祖母和曾祖母皆化作血肉丰满的人物,进入了小说。她自小在厨房里听老人们唠叨旧事。上辈虽在大围城时幸存,但许多亲友死于战争或镇压。等她到了四岁,亲人们突然集体噤声,再也不说那些故事,这是苏联人爱护儿童的特有方式。

奇若娃毕业于财经学院,获经济学博士后投身商界,但很快感觉不适,遂转行小说写作与文学翻译。

俄语布克奖为奇若娃带来了许多卢布――其奖金有50万之巨。她透露了自己的初步消费计划。“我有辆老拉达,我买了它,好开车去乡下。它用了很长时间了,”她说。

尽管俄语布克奖的得主可以享受免税优待,但50万卢布仅相当于人民币11.4万元。“所以我要用这笔钱买辆便宜的外国车。”奇女士宣布。

俄语布克奖乃1917年以来俄国首个非官办的文学奖,创办于1991年,次年首次颁奖,往届得主中包括中国读者较为熟悉的瓦西里・阿克肖诺夫和柳德米拉・乌利茨卡娅。

去年获得俄语布克奖的是年轻作家米哈伊尔・叶利扎洛夫(Михаил Елизаров)的小说《图书馆员》(Библиотекар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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