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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是一种无穷无尽的情感,是自我奋斗的一种动力,是荒漠中的甘泉。
在卢梭的眼里,“母亲的愿望,是让她幸福的儿女留在世上……”在拉马丁的心里,“我的思想总是和我母亲的思想相通,可以说在她的思想中得到发展。”在雅姆的回忆中,“凡是我母亲不在的地方
母爱是博大精深的史诗。你愿用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来赞颂,去讴歌。而且,不论用什么样的词去形容母爱,都不过分。
雨果说:“母亲的手臂是由温柔做成的;孩子们在其中酣睡。”想想未成年的时候,母亲为我们做过的那些事,想想长大以后,我们又做过什么?波德莱尔说:“我想念你,至少像一本永恒的书。”人到中年,怀旧的事多起来了,有多少母爱的情节,历历在目。生活中,最无私的爱,就是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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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无片面地想,母亲的个性对儿子的影响更大,父亲的品位对女儿的影响更大。就像在很多时候,母与子之间的对话,父亲与女儿之间的交流,更融洽一些。
几年前,读黄永玉的《比我老的老头》,读到他写李可染的那一篇,由此,提到张仃,提到“文革”,提到了张仃的长子郎郎,一个非常纯良的孩子,却戴着手铐脚镣被“批斗”,讨论该不该枪毙……
点到而已,不知道最终的结局,会不会像遇罗克一样,像张志新一样。
前几天,读新书《七十年代》,读到张郎郎写的回忆录:《宁静的地平线》,也就吻合起来了。
那是什么样的年代,因为做着“文艺梦”,因为“读了不该读的书,说了不该说的话,写了画了不该写与画的东西。”而背负着“里通外国”、“现行反革命”的罪名,讨论该不该杀。
因为他的事,他父亲张仃,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而最令人感动的是他的母亲陈希文。他们都是从延安走出来的“老革命”。他写到母亲与警察的对话,警察说:“你孩子犯了大事了,又赶上点儿了,你可得想开了。这会儿谁都没办法,别出了岔子。”他母亲平静地回答:“我小时听说过车尔尼雪夫斯基他们,因为写东西被判处死刑,那时候他们就是我心目中真正的英雄。没想到我儿子也成了这样的人,我没什么想不开的,我为他感到骄傲。”历史是不能忘却的。
每读这一段文字,不知为什么就想流泪。为他母亲的那种悲壮感,也为那一代人的那种正义感。
人在幸福的时候,在优越的时候,是无所谓尊严不尊严的,而在痛苦面前,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最能体现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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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对孩子的爱是一生的财富。读书也罢,看报也罢,凡是与母爱有关的内容,更加留心了。
2009年7月6日,俄罗斯作家阿克肖诺夫在莫斯科病逝。76岁,艰难曲折的一生。普京认为他的去世,是“俄国文学巨大的,不可挽回的损失”。
他的母亲是著名作家和记者,他的父母在上个世纪30年代后期被流放到古拉格,他在16岁的时候,才又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他原本是学医的,却又转向了文学。像他的母亲一样,他需要自由地倾诉与表达……,在禁锢的年代,在专制的背景下,像他那样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在48岁那年,被取消前苏联国籍,驱逐出境。他辗转到了美国,以教书和写作谋生。直到1990年才恢复被剥夺了的公民身份。
2006年,他曾到过北京,在接受《中华读书报》记者李晋悦专访时说:“我的创作冲动是从与母亲见面后才迸发的,母亲给了我很多灵感和启发。”
在这个世界上,人的信仰不同,种族不同,出身与受教育的程度也存在着差异,但母爱是相近的,与生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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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面前,不论孩子多大了,孩子还是孩子。名啊、利啊,在母亲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孩子本身的存在更重要了。
朱棣文在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上的演讲,说到他在获得诺贝尔奖的时候,他想母亲会高兴的,在消息公布的那天早上,他给母亲打电话,告诉母亲,母亲听了只是说:“这是个好消息,不过我想知道,你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
母亲更关注的是和孩子在一起的那种天伦之乐。母亲是最好的家庭教师。他的哥哥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医学博士、哈佛大学的哲学博士,弟弟也在哈佛拿到了法律学位。在多年以前,他的母亲就对他说过,“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要么做一个聪明人,要么做一个好人。”
人的成功不是偶然的。孩子的高度代表了母亲的高度,孩子的理想也是母亲的理想。
一个人在事业上,不论能走多远,母亲都是坚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