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朱特只能以机器辅助呼吸。/摄影:史蒂夫・派克
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就在广受赞誉的巨著《战后欧洲史》(Postwar)在中国出版之
1月14日出版的《纽约书评》在头条刊出朱先生的平静自述,以《夜》为题:“我不能抓痒,不能扶正眼镜,不能剔牙,不能做人们每天反复为之的任何事。”他所余似乎只有沉思,每到长夜漫漫,世界愈发熬煎。他委顿于床,完全静止:“如一具现代木乃伊,独处于我肉身的监牢,仅有思绪伴我熬完长夜。”
他顽强地撑到现在,要感谢卡夫卡的《变形记》,“大甲虫般存在”让他的思想脱离肉身,独行于体外,回忆因此变得日益敏锐。朱先生了无牵挂地躺着,口述文字给助手。《纽约书评》主编罗伯特・西尔维斯要求拜读,文章遂源源不断。西尔维斯慨叹,这些文字何其“英勇,实为无与伦比的勇毅之举”。
上周,我收到这一期《纽约书评》,本周一读到《纽约时报》对朱先生病况的报道,隐恨其作者帕特里西娅・科恩讣闻般的行文风格,周二收到三辉图书惠寄的《战后欧洲史》样书,手边那本《战后》英文版已读了三年,更兼多年来不断通过《纽约书评》拜读朱先生睿智雄文,十分心痛。
林骧华、唐敏等译《战后欧洲史》已由新星出版社于2010年1月出版,上下两册,近94万字。
从1月14日开始,《纽约书评》将连续刊出托尼・朱特的病榻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