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淀佐1934年出生于辽宁省凌海市,矿物工程专家,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第八、九届全国政协委员。1961年毕业于中南矿冶学院(长沙)。曾在冶金部任技术员,在中南工业大学任讲师、副教授、教授、博士生导师;后任中南工业大学副校长、校长,北京有色金属研究总院院长;现任北京有色金属研究总院名誉院长,教授;1998年任中国工程院副院长。1990年当选美国工程院外籍院士;1994年当选俄罗斯工程院院士。
多年从事科研、教学工作。主要研究课题有:矿物浮选和浮选药剂;硫化矿浮选电化学与电位浮选技术;细粒浮选和矿粒絮凝分散;浮选溶液化学;硫化矿生物提取科学与工程;矿冶过程应用表面化学;矿山冶金废渣废水处理等。在矿物浮选和浮选化学、浮选药剂研究中有创新性成果。发表著作8本,论文300多篇,曾获多项国家级奖励。
刚解放时,我才15岁,初中未毕业。回想50多年来的经历,深感是党把我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培养成为博士生导师、两院院士。
1949年新中国建立,我考上东北大学政治学院,半年后结束学习,投身到新中国的建设中,1950年开始在有色金属工业局(先在沈阳,后到北京)工作,并且加入了共青团。1956年我22岁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这时党中央号召向科学进军,青年人中掀起了学科学的热潮,组织决定派我作调干生去上大学。我抓紧时间复习课程,报考了长沙的中南矿冶学院(现已改名为中南大学)。这年8月底我离开北京前往岳麓山下的矿冶学院,毕业后留校,直到1991年我58岁时奉调回北京。
五年的大学生活,为我打下了比较坚实系统的科学基础,也扩展提升了我的文化知识层面。三十多年中我主要从事教学和科研,前后共参加过包括稀有金属矿、有色金属矿、铁矿和非金属矿的选矿加工工艺研究,浮选化学和浮选药剂的研究以及矿冶三废处理、环保研究课题等大约十四、五个课题的研究。
这期间经历了重重困难,先是中文参考书极少,直接看英俄文参考书要克服跨越专业的基础知识和语言障碍,后是六、七十年代顶着被冠以“白专”、“名利”之帽的压力搞研究,为躲避批判、指责,曾用笔名发表科技论文。文革期间实验室关闭不能工作,就在家里计算推导,为了某一难题,常常瞑思苦想,甚至废寝忘食,经历了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困境,也体验到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欢愉。就这样,三十多年里都是12点以后才休息。
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科学教育事业得到迅速发展,知识分子成为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有了发挥积极性的良好环境。我们这些党和国家培养的知识分子渴望用自己的学识和研究成果,为祖国和人民做出贡献,当时只感到时间不够用,从图书馆到实验室,除去必要的吃饭和睡觉休息,恨不得把一天当两天使用。从1980年到1990年前后十年多的时间里,我与人合作撰写出版了3—4本专著,发表了100多篇研究论文,获得了多项省部级、国家级奖励,研究方向也扩展到较宽的题目上。1984年,经过群众推荐和领导考核,任命我为中南矿冶学院副院长,从此开始既搞教学研究,又做管理工作。一年后担任院长,全面负责学校的工作。中南矿冶学院还借国家大力发展教育的好时机,被批准更名为中南工业大学,我又任校长。到1991年我有幸当选中科院学部委员,1994年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我取得的这些成绩,都是与党的关怀和培养密不可分。
我曾有机会多次到国外作访问学者和参加学术交流,既学到了国外的新成果新知识,也宣传交流了我们的研究成果。渐渐地我们的研究成果在国际矿物加工工程领域知名度不断提高。1990年,我当选为美国工程院外籍院士,这表明中国学者的研究工作和业务水平得到美国同行的重视关注。
从我的亲身经历中,我深切感受到党的伟大。我在学校上课,起初用的教材都是苏联、美国等国家的,看的文章也都是外国的,那时觉得理论都是人家的,不敢想象世界上还有我们的位置;改革开放的良好机遇及党正确的知识分子政策,使我们取得了研究成果并在国内外产生了影响,原来仰慕的人现在成为合作者和好朋友,我们也有机会走上世界科学技术讲台,自豪感油然而生。这几年由于国际合作常到东欧一些国家去,对比很强烈。虽然他们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比我们高,但老百姓生活水平许多方面还有差距,老百姓对国家的前途命运信心不足。强烈的对比中使我更深刻感到,我们党三代领导集体,创造性地把马列主义理论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相结合,制定出了一整套的正确理论、方针和目标,特别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解决了什么是社会主义和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问题。短短50多年的时间里,我们的国民经济总产值已排在世界第七位,取得这样巨大的成就,没有党的领导是不可想象的。
江总书记的“七一”讲话,是指导党的建设和发展各项事业的纲领性文件,对从事科技工作的知识分子党员也提出很高的要求。我个人要深入学习,努力工作,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历史已经证明,我们党能够战胜前进道路上的一切挫折和困难,我对党和国家的未来充满必胜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