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北京11月3日电青藏铁路已经开工。然而,这条铁路能否修筑成功仍面临高原冻土难题需要解决,中科院急国家之所急,凭借其在这项研究上的多年积累,启动了“青藏铁路工程与多年冻土相互作用及环境效应”重大项目研究。
据中科院院士、中科院寒区旱区环境工程所所长程国栋介绍,青藏铁路格尔木至拉萨段,全长1118公里,其中多年冻土区长度为632公里,大片连续多年冻土区长度约550公里,岛状不连续多年冻土区长度82公里,全线海拔4000米以上地段长度约为965公里。冻土区筑路遇到的主要问题是冻胀和融沉。在季节冻土区主要问题是冻胀,在多年冻土区主要问题是融沉。青藏高原的多年冻土大多属高温冻土、极易受工程的影响产生融化下沉。铁路建筑是百年大计,必须考虑全球转暖的影响。国际权威组织——政府间气候变化协调委员会(IPCC)今年发布的预测称“全球表面温度预计在1990—2100年间升高1.4℃—5.8℃”。青藏高原是全球变化的“启动器”和“放大器”,其升温更早于和高于全球平均值。因此,高温冻土加全球变化使青藏高原铁路的修筑面临着严峻的挑战。
专家认为,青藏铁路成败的关键在路基,路基成败的关键在冻土,冻土的关键问题在融沉。
专家指出,要确保铁路建筑的稳定性,就必须开展气候—工程—冻土相互作用的预测研究。必须在了解气候—工程—冻土相互作用规律的基础上,研究开发新的地温调控原理和技术,采用高新技术,提出能冷却地基的新的路基结构形式和设计参数,以确保工程的稳定。
据悉,青藏铁路大体与青藏公路平行修建,两者之间的平均距离不到10公里。在10公里的狭长走廊内已建有格—拉输油管、兰—西—拉光缆和青藏公路,再加上一条青藏铁路,其对环境的干扰强度可想而知。冻土环境十分脆弱,一旦破坏极难恢复。在这不到10公里的范围内,冻土环境的改变也必将影响到工程的稳定性。所以无论从生态环境保护,还是从保护工程稳定性的角度,都必须开展冻土环境与工程的相互作用研究,还需要对含盐冻土的工程性质、列车动荷载、地震荷载、雷暴对铁路通讯信号系统的影响等问题,开展必要的研究。
据了解,铁道部已将难度最大的北麓河试验工程交给中科院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并要求做成全线的样板。同时要求不断地就勘察、设计、施工中的问题提出咨询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