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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为心声

●诗歌●
2003-07-10 来源:光明日报 杨春茂 我有话说

诗词集《心露集》收入了全国政协常委、原教育部副部长柳斌近年创作的110多首旧体诗词。

诗贵乎情。柳斌诗词创作继承了中华诗词“言为心声”的优良传统。笔者曾亲眼目睹过他为乡村教师的困境涕泪交流;为拖欠教师工资长期得不到解决拍案而起;为推进“普九”、提高全民族素质奔走呼号。这些“性情”,成为以诗词形式表达出来的真、善、美的炽烈之情;“呆板沉滞万马喑,生动活泼虎龙吟。为使神州增春意,授受传习要革新。”“科举遗毒误国深,如今分数成命根。陶翁痛心陈大弊,极言会考乃杀人。熟料老舍更奇绝,考而不死是为神。想说妹妹我爱你,鹊桥彼岸问文凭。”诗中深刻地体现出“言为心声”的传统。作者借助诗词这种独特精炼,给人以巨大想象空间的艺术形式,表达出对教育事业的独特思考。若无长途跋涉、考察调研的舟车劳顿,没有在教育上慷慨陈词,没有夜不能寐思考教育大业的“不眠之吟”,《心露集》不会那样有感染力。

诗贵乎品。诗品,是诗词创作格调高雅的基础,诗品总是和人品联系在一起的。只有心灵高洁,才能奔涌出崇高的审美情趣,才会蕴育出高品位的诗歌。《心露集》中无论什么题材,都写得气韵生动、情真意笃,令人回味无穷。作者借稚嫩高洁的水仙表达对高雅、自珍、清白的人品追求:“谦恭迎客点头笑,洁身自好何为狂?一盆浅水养清白,数茎嫩苗蓄芬芳。虽无强根入沃土,自有活力在心房。不与百花争高下,数九时节送幽香。”

诗贵乎雅。《心露集》中的作品,大都以文言写成,十分凝炼、雅致。诗词讲“雅”,尤重炼字。例如杜甫的“红入桃花嫩,春归柳叶新,”炼的是“入”和“归”,如换别的任何两个与之意思相近的字,都显得俗了。“井冈险,哨口锁烟云。悬崖绝壁猿愁渡,勇士凌霄据要津。故垒遗弹痕。井冈峻,铁骨铸红军。甘洒热血写青史,誓令星火耀乾坤。杯酒酹忠魂。井冈秀,翠谷似海深。绿染层峰五百里,瀑飞潭迭有龙吟。幽雅醉人心。井冈美,最美是茨坪。莺歌燕舞山川笑,岁月峥嵘万业兴。锦绣绘前程。”作者在这首《忆江南·井冈行》中,炼的是“险”“峻”“秀”“美”,与之呼应的是“痕”“魂”“心”“程”。写出了井冈山作为自然景观的险、峻、秀、美,烘托出井冈山作为革命圣地的凌霄风骨。

《心露集》的雅还体现在这部诗词集的形式上。古色古香,淡紫色的封面,配以写意的山水,于山水中凸现出书法大师启功教授题写的书名。每首诗均由与柳斌同为启功弟子的张志和博士以工整的行楷书写,精雕细刻、布如算子。未读其诗,已使人陶醉在版本形式所创造的古体诗词氛围之中。

《心露集》柳斌著
人民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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