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11月25日)是文学泰斗巴金百岁华诞。
昨天下午,“巴金在上海——巴金先生百岁华诞图片文献展”在上海图书馆隆重开幕。
作为巴金百岁华诞之际唯一的大型活动,这个展览几乎承载了上海各界对巴金的浓浓祝贺、殷殷祝福和深深自豪,一如展览总策划,著名学者、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陈思和教授在前言中所写:文学是精神的森林,一座城市有了伟大的作家居住和工作,它就像被森林包围其间,能够呼吸到绿色的芳香和清洁的空气。为此,我们以百岁的老作家居住上海而感到骄傲。
让我们跟随这个展览,去阅读这位文坛泰斗的百年人生。
100年的生命航船,经历世纪风雨,充满惊涛骇浪,但巴金的心始终与读者贴在一起。
展览中:巴金抱病阅读读者来信;巴金颤抖着手写下长文,回应几个小学生如何在拜金主义浪潮中坚持理想的来信。
展览外:18年前,江苏无锡钱桥中心小学五年级(3)班的俞奕等10名学生,产生了“现在社会上钱好像最吃香”的疑惑:于是,他们一起写信给他们认为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巴金爷爷。那时,巴金的手已经颤抖得厉害。但是,他用3个星期时间,写出了一封长达3000多字的回信。
巴金是一个伟大的作家,还是一个了不起的编辑。巴金说:能够拿几本新出的书送给朋友,献给读者,我认为是莫大的快乐。
展览中:1935年8月,巴金从日本回到上海,出任文化生活出版社总编辑,由自己写书到为大家出书。
展览外:当年,曹禺、萧乾、鲁彦、刘白羽、何其芳、卞之琳、严文井、荒煤……一批作家的处女作或代表作,都是由巴金发表和出版。八十年代,从维熙、谌容、张洁、沙叶新、张一弓、张辛欣等年轻作家,同样得到了巴金的扶持、鼓励和保护。
现为上海文艺出版总社名誉社长的丁景唐这样概括与巴金的交往:有求必应。作为革命者、作家与编辑家的丁景唐,40年代就曾研究过巴金的作品。但是,直到1979年出任上海文艺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丁景唐才开始了与巴金面对面的接触,而巴金对丁景唐几乎有求必应:长年支持上海文艺出版社的工作,帮助他们出了不少好书。
巴金以为,既然打着作家的招牌,就必须认真写作,必须重视作家的能力和责任心。他晚年最为重要的作品《随想录》,在1978年12月开始动笔,历时8年完成了150篇,在思想界和读书界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被誉为是一部“讲真话的大书”。
展览中:作家王安忆给巴金老献上一篮鲜花。
展览外:在去年庆贺巴金99岁生日时,许多正活跃于文坛的作家评论家畅谈巴金。
王安忆说:我年轻时,觉得巴金的作品似乎不够锐利,他的反抗,他的愤怒,都不够强烈。而现在年纪稍长,发现他的温和中包含的是一种更大的愤怒,蕴藏着更大的力量,不是毫无批判。
叶兆言说:我以为,在今天巴金依然有其影响力。起码我目前对巴金所坚持的文学传统保持着极大的尊敬。
“你是光,你是热,你是二十世纪的良心。”这何止是来自曹禺的赞美!图片文献展的一块展板上,有著名作家王蒙这样一段话:“他是我们的一面旗帜,也是榜样……年届百岁的巴老啊,我们一代又一代的作家永远喜欢您和学习您。
巴金曾在《随想录》里写过:“想到死亡,我并不害怕,我只是满怀着留恋的感情。”“我只想把自己的全部感情、全部爱憎消耗干净,然后问心无愧地离开人世。这对我是莫大的幸福,我称之为‘生命的开花’”。
展览中:一张照片记录下巴金参加中国现代文学馆开馆的场景,时间是1985年3月。
展览外:建立中国现代文学馆是巴金晚年的心愿之一。1980年,巴金正式提出建议。
从此,中国现代文学馆与巴金的名字紧紧地联系在一起。2000年,当中国现代文学馆从万寿寺旧馆迁至占地面积达40多亩的芍药居新馆时,巴金已住进华东医院,无缘亲睹新馆风采了。但是,中国现化文学馆馆长舒乙这样说:“我是3年前最后一次见巴老的。我们做了新馆的录像送给巴老看,他边看边微笑,我想他心中一定非常欣慰。”
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有口不能言,有笔不能握是最痛苦的,这种痛苦远比结束生命更甚。1999年春节前,巴金因病不得不做气管切割手术,他先是坚决不愿意,经解释后被迫同意了。他沉重地说:“从今天起,我为你们(指他周围的人们)活着。”
现在,每天清晨,巴老醒来,听广播,看新闻。下午3点左右,通常会看看电视。他喜欢听贝多芬和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京剧和川剧也是他比较钟情的节目。除了女儿李小林每天来病床前尽孝,小弟李济生也会每周两次来看他,绘声绘色地用乡音讲述近期发生的事情……他的生命还在继续开花!
百年岁月铸丰碑——如今,无情的病魔虽然已经带走了巴金老人说话的能力,但是,他的思想仍在跳动,并且将永远在读者中传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