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弦和1944年出生于印尼苏门答腊,6岁随父母回国。1965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国
家一级演员。现任中国煤矿文工团团长、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戏剧家协会副主席。
瞿弦和的名字、面孔和声音,大家都熟悉。爱听广播的说他是著名演播家,爱看电视的说他是著名主持人,瞿弦和却说自己做这些都是“业余”,他是中国煤矿文工团团长。
当年,一批年富力强的业务尖子成为各文艺院团的团长,37岁的瞿弦和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位。22年过去了,文工团500多职工百分之百说:瞿弦和――非人也!
此话怎讲?
煤矿文工团每年下矿慰问演出不少于百场,路途总是最遥远、演出条件总是最艰苦,而兼任多个社会职务的瞿弦和几乎全都参加。经常是大部队出发时,他还在处理别的事情,随后赶去矿区;演出结束后,他难得跟大伙一起休息,总要连夜赶回。有一次,文工团在宁夏白芨沟矿演出,刚开完政协会的瞿弦和随后赶去,下了飞机,经过5个多小时的山路颠簸才到矿上;两个多小时的演出结束,卸完台,已是夜里11点多;他又带着灯光师连夜返回,又是五六个小时山路,又是两个多小时飞机,9点上班时间刚到,他已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办公室。
瞿弦和总是一件事还没完就已经在筹划下一件事了。用他夫人张筠英的话说:“瞿弦和就是一陀螺,小鞭儿就在他手里,天天抽得自己团团转。”跟他一起工作的人也都习惯了他的“晚上闹觉,早上叫早”,半夜12点被团长的电话叫醒固然辛苦,可人家团长到现在还没上床岂不更辛苦?
一般来说,五六十岁的人大都开始讲究“养生”了,瞿弦和却完全无此念头,天天“吃嘛嘛香”,而且还说:“要是谁想问我点我不想说的事,不用打,饿我三顿就都招了!”他睡觉的时间很少,但他会随时补觉,累极了说声“我睡会儿”,话音刚落鼾声就起,三五分钟后,又是一张焕然一新的面孔。还有,瞿弦和爱吃药,忙碌的人大都如此:总舍不得花时间休养,只希望药到病除,速战速决。很多肯吃苦、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往往不好相处,他们常会不自觉地把辛苦写在脸上。瞿弦和不同,他的任劳任怨是通过营造和谐工作气氛表现的,只要他在,办公室里总是笑声不断。他的玩笑总是信手拈来,就是批评人,也是让人又痛又痒。如果他告诉你:“又戴围嘴儿啦。”你就要反省自己近来是不是工作不够努力,因为那句北京歇后语是“老头戴围嘴――装孙子。”
瞿弦和的最大特点是喜新不厌旧。“五一音乐会”已经办了第九届了,他还要求年年办,为煤矿工人争光的传统不能变。同时,他对创作人员的要求也非常“简单”:“我要不一样的,跟别人不一样,跟咱们从前不一样。”
瞿弦和喜欢突发奇想:某一天早上他会说:我们可不可以找有关部门商量一下,把咱们团门口公交车站的站名,改作“中国煤矿文工团站”呢?某一天早上他又会说:小剧场为什么闲着呢?可不可以跟附近的社区、中小学校联合搞一些演出活动,既回报了社会也给演员提供艺术实践的机会,人可不能闲着。瞿弦和一直有一个计划,要去拿一个飞行驾照。作为全国政协委员,他提案成立“中国武警煤矿总队”……
热情、真情、激情,是瞿弦和对全团演职员提出的要求。他的做事原则来自戏剧学院学到的表演三要素:迅速地判断、准确地反应、巨大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