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冷战时期,“传统安全”是人们关心的主要安全,东西方军事对峙是当时的“主旋律”;冷战结束以来,“非传统安全”成为人们关注的主要安全,“恐怖主义”成为各国面临的主要威胁。目前,以色列与巴勒斯坦之间不断有“定点清除”、汽车炸弹等事件发生;俄罗斯恐怖事
件频频发生――近日,俄罗斯南部北奥塞梯学校人质事件,上千名学生及家长所经历的长达50多个小时的梦魇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国防大学战略教研部的韩旭东认为,恐怖与反恐怖间的暴力斗争正成为时代暴力斗争的主角,“恐战”时代正拉开帷幕。
冷战后,世界并不太平。世界正进入恐怖分子制造恐怖、各国反恐怖的“恐战”时代。
首先,“恐怖主义”已成为各国安全面临的严重威胁。冷战时期,东西方集团军事对峙针锋相对,军事威胁是各国安全面临的主要威胁。冷战后,军事安全地位下降,经济等方面的安全地位上升。即在影响国家安全的因素中,传统安全逐渐让位于非传统安全,非传统安全成为关注的重点。在非传统安全领域里,恐怖主义表现尤为突出。它不仅对各国的经济、文化和人民的生命财产等构成威胁,对各国的政局也造成威胁。可以说,“恐战”成为影响各国安全的主要因素。各国同恐怖主义的斗争已成为各国面临的主要暴力斗争。
其次,同恐怖主义的斗争成为各国军队的重要任务。这主要是因为“恐怖”已走向军事化。具体表现为:
一是“恐怖组织”走向军事化。目前,世界上有案可查的恐怖组织多达1000多个,比较活跃且影响较大的不下几十个,如本・拉登领导的“基地”组织、菲律宾的阿布・萨耶夫武装、西班牙的“埃塔”、斯里兰卡的泰米尔伊拉姆解放猛虎组织等。随着实力的发展,这些恐怖组织已经成为或正在成为军事化的组织。
二是恐怖分子的“装备”正走向军事化。随着恐怖分子装备的不断改善,其所拥有的装备正逐渐走向军事化,甚至有的装备了先进的现代化武器。如本・拉登的“基地”组织就曾装备有美国给的几百枚“毒刺”式地对空导弹。国际“恐怖界”将拥有越来越多的军事装备,并且这种装备极有可能扩散开来,使恐怖分子的装备真正地军事化。
三是制造恐怖的“样式”正向军事化方向发展。冷战后,随着恐怖分子势力的扩大、装备的“军事化”,恐怖分子正不断将军事目标作为打击的对象,并大有从事武装冲突,甚至挑起战争的趋势。
同时,各国的“反恐”也在走向军事化。
一是军队正逐渐成为“反恐”的主要实施者。本来,“反恐”是一个国家的安全部门的主要任务。但是,随着恐怖主义的发展、恐怖活动的猖獗,世界各国都非常重视对恐怖主义的防范,并开始将“反恐”列为军队的一项重要任务。1998年8月,美国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大使馆同时发生炸弹爆炸事件,造成上百人伤亡。事情发生后,美国认为这是恐怖主义分子所为,于是就对苏丹和阿富汗境内美国所认为的恐怖主义分子基地进行有限的军事打击。由此,美国以“反恐”为借口开始走上利用军队打击恐怖主义的道路。“反恐”成了美国军队当前的主要任务。俄罗斯也将“反恐”列为军队的一项重要任务,甚至将恐怖分子列为国家的现实威胁。
二是“反恐”正逐渐成为一种“战争样式”。随着国际社会对“反恐”重视程度的不断提高,各国都在研讨“反恐”样式问题。譬如,车臣战争让俄罗斯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据西方一些媒体估计,战争期间,俄罗斯每月用于车臣的军事开支高达1.5亿美元。俄军1万余人伤亡,车臣近3万人伤亡。为躲避战乱,50多万车臣人、22万俄罗斯族人沦为难民,俄罗斯军方针对“反恐”提出以反恐为中心的“特种战役”概念。不难看出,“反恐”战正成为21世纪的一种战争新样式。
最后,同恐怖主义斗争将持续很长历史时期。恐怖组织既有复杂的历史背景,也有其存在的现实土壤,清除恐怖组织也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恐战”也是一些“势力”期望的,美国就将其作为构建世界新秩序的主要“清障铲”。美国利用反恐一方面铲除称霸中的障碍,一方面重新“筛选”合作盟友。二是“恐怖”成为一些势力“造势”的首选。
全球化的时代让世界各国互相依存,同时也让任何国家都无法单独应对具有国际性的恐怖主义的威胁。多边主义、集体方式和协调行动是惟一能解决目前困扰国际社会的恐怖主义问题的方式。只有如此,人类社会才能铲除恐怖主义的威胁。